“对不起对不起,你还好吗?!”阮烟声音急的像是要哭出来了,跑上楼梯在他们身后停下,手上还拿着一串串了一半的珍珠,接口处断开。
她低着头不敢看阮软,手指捏在衣角,十分有负罪感的样子,又道一次歉,“对不起,刚刚我的项链突然断了,我下去捡,它滚的到处都是,滚到角落了,我过去捡……”她语无伦次,说着又突然想起来似的举起手中的珍珠串链为自己证明。
“我当时只顾着手上的事,没有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你们,要是我早点告诉你们就不会发生……”
她还在继续说,陆行野在确定稳住阮软的身子后就松开了手,阮软反倒抓上他结实的小臂,急促的喘着气。
心脏被提起后骤然松开,仿佛能听到自己极重的心跳声,阮烟说的话都没怎么入耳,方才危急时一瞬间的嗡鸣直到此刻才缓缓褪去。
缓过来后她正要松开他,想到系统,“我喘不上气了。”
她脸白的厉害,说这话时侧对着陆行野,眼皮耷拉着,像是没有抬眸的力气,他肃着脸问,“药有带在身上吗?”
“不在,我上去休息…一下就好。”声音很虚,“你……”抱我上去。
话还没说完,陆行野俯身将她抱起来。她下身是一条宽松的牛仔长裤,小臂勾在她腿弯,上身手臂穿过她肩背,大掌松松捏在她肩骨处。和皮肤没什么接触。
阮软窝在他怀里小小的一团,消瘦的身子看上去没什么肉,下巴也尖尖的,该有的却不少。用力时肌肉鼓涨,包裹在西装裤下的长腿线条绷直,一步两阶地上楼。
道歉被忽略,阮烟留在原地看着他们,想追上去又显得有些犹豫,往后看一眼管家和女佣们,低下头还是下楼了。坐在沙发上等,颇有些坐立不安的意思。
陆行野抱着阮软回房,房门紧闭着,他抱着她低下身子,用穿过她肩背的那只手开门,同时支撑着她。
她的身子不可避免的倾斜,腿部碰到他折叠的腿。他很快站起身,走进屋内把她在床上放下,又扯过被子帮她盖上,“我让医生过来看看。”
“不用,我没那么脆弱,就是刚刚被吓到了,休息一下就好。”
她明显克制着喘息,像是风中即将碎裂的白蔷薇,“等会喝药,我要你喂我。”
他眉头一皱,看她现在的模样又忍着,“女佣可以喂你。”
“少啰嗦……让你喂就喂。”以她现在的情况没什么气势,看他又要生气的样子,“你现在对我什么态度?有你这样对雇主的吗?以前你不是这样的,现在都快要爬到我头上了。”
她说的随意,却让他猛地一怔。
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不控制自己的脾气,完全没了职业素养,好像并不只是把她当做大小姐,潜意识就对她不同。
要不是今日被她点出来,他还不会发现自己的反常。
对别人,他没有这样‘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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