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做什么都可以?”
她低头,发丝从肩侧滑下,拂过他紧绷的下颌,发尾与他交织,带起一阵微风。
唇上结痂处皮肉还在愈合,微痒。她攥住他胸前衣襟将人拉起,狠狠咬上——
牙尖一点点刺破皮肉的触感都被清晰感知,唇舌间皆是浓郁的铁锈味,宫祈没有挣扎,方才小心环上她腰的手微微用力,沿着她的脊背移动用了几分力压向自己。
甚至有些享受。
阮软扯开他在她后腰作乱的手,“滚开,你的血蹭到我衣服上了。”
“抱歉。”他有些无所适从的收回手。
唇上血珠一颗颗快速溢出,掌心的贯穿伤因用力而再度撕裂,阮软后腰处衣料被揉乱,褶皱明显,染着大片鲜红血迹,干了后有些微微发硬。
她知道自己方才有些冲动了,可她从没有怀疑过他的身份,这些日子的相处也不能作假,她做不到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胸腔内的复杂情绪还得不到疏解,她的面色却松了松,“你的提议我会考虑。”
……
宫祈出去了,一直憋着的那口气微微泄去,阮软起身,情绪过度调动的后遗症还在显露,心跳错乱的跳动着,神思有些难以集中。
她下意识想往床上躺去,临到坐下起才想起裙上的血污,猛地止住动作,姿势有些滑稽。
她换了身海棠红长裙,裙裾散开,坠着的流苏晃动着,她合衣躺下,没有盖被子。
空气中隐隐的荼蘼香气从四面八方将她包裹,呼吸间皆是熟悉的气息,她根本逃不开他的存在,在这里,他们曾同床共枕过好几个日夜。
阮软烦躁的起身,也出了屋子。
“师尊!”
云眠得知谢朝时出现的第一时间就去找他,正看到他被一群弟子围在一起,白衣凛然。
她难得失了分寸,小跑着走向他。
谢朝时的眸光移向她,点了下头,而后又将视线移开,对她并无任何不同。
她此刻却不在意,“师尊!有魔幻化成您的样子,居心叵测,还请师尊早做准备。”
众人哗然,窃窃私语。
谢朝时冷淡的眸光停留在她身上,眼中也只有她一人的身影,可他开口却问。
“你是何时知晓的?”
她的脸皮如似火烧,“我本也未发现异常,前几日我去寻他,他使用了魔气才漏了马脚。”
身后窃然之语尽收入耳中,“为何不早告知于众?”
脸上的灼烫更添几分,后背脖颈处也不断地冒着热气,她神色有些窘迫。
“弟子们都不是他的对手,我担心他不再遮掩后会大开杀戒,只能暂时先稳住他。”
她知道她的理由站不住脚,明面上不能告知连私下的提醒都不能吗?他们的表现都说明他们对此一无所知,但她绝不能承认。
因为她的心思见不得光。
谢朝时没有再开口。
阮软站在门扉旁,远远的看着他们,不知听了多久。
“师姐。”
阮软走近,乌黑明亮的眼珠看着她,而后从她身上转过,一种被看穿的感觉令她有些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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