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被护得很紧,明里暗里投向她的视线尽收亓官曜眼底。
其中只有一道让他介意。
身后,容衍的眼神不着痕迹的落在阮软身上。
看着她乖巧的窝在亓官曜怀里,整个人被裹在他的大氅中,眼神即便再是留恋,看到的也只是她的轮廓。
隔着玄色大氅想象她埋在陛下胸膛前的娇羞模样,心脏隐隐作痛,猜测的画面在脑海中却越是清晰。
视线不经意转到亓官曜的脖颈,白皙如玉的肌肤上,浅浅的划痕一瞬间就刺痛了他的眼。
他的眸光一黯,面色遮掩不住的白了几分。
喉咙中仿佛都带了血气。
落在他们身上的眼神却还是舍不得收回。
不远处的亓官曜昱注意到容衍的失态,循着他的视线望去。
默默盯了一会,而后又回到容衍身上。
视线在三人之间来回打转,扇尖抵着下巴,饶有兴味。
……
帐内空间很大。
一应摆设俱全,看得出是经过仔细布置。所用皆是上品,虽比不得宫内,也是精致华贵。
亓官曜抱着阮软径直往床边走去,把人在床头放下,自己却没有上去。
他蹲下,骨节分明的大掌抓住她纤细的踝骨,替她脱鞋。
干燥的掌心蹭到了些许灰尘,他毫不在意的拍了拍,接着将另一只也脱下。
阮软脚上只剩下一层足袜,亓官曜隔着这层布料,按摩脚上的穴位,缓解她乘坐马车的疲惫。
“娇娇,力道合适吗?”
阮软舒服的享受,另一只脚也踢到他的怀里,等着他的按摩。
不知按到了哪个穴位,阮软哼唧一声,“唔,刚刚好。”
早已踢到他怀里的另一只脚忍不住动了下,提醒他,“这只也要。”
亓官曜听话的放下手里揉捏着的那只,换了一只脚按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