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荼在榻上躺了一会,却见那位莽莽撞撞的小公子没跟着出去。
他翻身坐起来,发现这人不仅没有出去的意思,脸上还洋溢着一种奇怪的热情,在几步外扭扭捏捏,却欲言又止。
“这位公子。。。。。。不跟他们出去议事吗?”姒荼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这人长得倒是清秀,怎么偏偏带了股傻气,瞧着。。。。。。不太聪明的样子。
和他教里那位给他下毒的好弟弟姒黎简直如出一辙,给人当刀使了都不知道。
姒荼想起蠢而不自知的姒黎,叹了口气,看向楼砚星的目光中也带了点怜爱的意味。
楼砚星听他询问,挠了挠头,回道:“我。。。。。。就不跟着出去了,他们说的好多东西我也不怎么跟得上。”
这样啊,姒荼点点头,心里对楼砚星倒是多了几分喜爱。
世界上的蠢人不胜枚举,但都分为了两类,一种是蠢而自知,另一种则是蠢而不自知。
很可惜,姒黎就属于后者。这种人,惯常喜欢自作聪明,忙帮不了几个,祸闯了一大堆,姒荼从小到大没少帮他擦屁股。
也是奇了怪了,一个魔教数代以来手腕能力都十分出色的圣女,和一个心机深沉的老狐狸,怎么会生出姒黎这个蠢货。
想起远隔千里的教中此时是姒黎管事,姒荼颇为虚情假意地长叹一口气。
我教危矣。
这样一通对比下来,他瞧着楼砚星又多了几分和蔼的意味。
姒荼笑得温柔:“你留下来是有什么问题想问吗?”
楼砚星有些激动:“我什么都可以问吗?”
姒荼笑而不语。
“那那那,你和岸哥,是什么关系啊?”
楼砚星眸光明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姒荼,面上尽是欣喜。
姒荼被他的表情逗笑了,他毫不怀疑,若是此人身后有条尾巴,此刻一定摇起来了。
楼岸从哪找的这人啊,跟小狗儿似的,可爱。
姒荼故意逗他:“那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楼砚星有了之前的教训,这次谨慎了许多,他左看右看确定安全后,才凑到姒荼耳边小声道:“我觉得,你和岸哥是老相好。”
姒荼听完,靠在床柱上乐不可支地笑了半天。
楼砚星看他这个表情,以为自己猜错了,神色有些黯然:“不是吗,可话本里都是这么说的。”
姒荼看着他,想起方才被楼岸反撩了一手的奇耻大辱,一个念头从心底悄然诞生。
他勾着嘴角,揽过楼砚星的肩膀,神神秘秘道:“没说你说的不对,而是。。。。。。”
他在楼砚星慢慢睁大的双眼下,竖起根手指摇了摇,动作缓慢而坚定:“不止。”
。。。。。。
楼岸刚回到屋内,就发现气氛有些古怪。
楼砚星那小子还在姜茶屋内没走,不知两人说了点什么,这小子看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怪怪的,同他视线相交时还躲躲闪闪。
蹊跷,很是蹊跷。
楼岸心里有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他看向靠在榻上眉眼舒展的姒荼,心里的预感又重了几分。
他这神情,楼岸可太熟悉了。
往日里,只要姜茶一干完点什么令自己身心愉悦的坏事,就会露出这副模样。
连眼角都染上了放松的气味,像只得了逞的小狐狸。
楼砚星听完姒荼所讲的惊天秘密,此时还没缓过劲来,神色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