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季砚沉叫自己上车,颜桑:“……啊?”
看似镇定自若,其实心里慌得不行:
季砚沉怎么在这里?
自己刚才和莱莱说话声音不小,他不会听到了吧?
莱莱听到季砚沉喊颜桑的名字,连忙上前自我介绍:
“季总,我是林莱,林远湖是我的爷爷,去年我们在‘思泰楼’见过面,您还帮我指过路的。”
听到“林远湖”这个名字,神色冷淡的男人终于有了反应。
林远湖是宁城有名的骨科医生,去年陆洺飙车伤了腿就是在他那儿治疗的。
季砚沉看了林莱一眼。
知道他没忘,林莱期期艾艾地望着他:
“当时还没来得及感谢您,您……还记得我吗?”
颜桑没什么表情的在一旁听着,张总不应该找自己打探消息。
季总的旧识明明在这里。
季砚沉并不记得指路这种小事,也想不起林莱这号人,嘴角平直说抱歉。
林莱脸上的笑容一僵。
季砚沉像是没看出他的僵硬,看向冻得鼻尖耳朵都红的颜桑,声音比室外温度还低:
“你还要在那儿站多久?”
“……”
颜桑看看石化的林莱,再看看林莱,慢吞吞地挪到车前。
林莱怎么也拉不开的车门,在颜桑上前时,从里面打开了。
“???”
林莱脸色由白变青,结结巴巴开口:“季总,我、我…我…”
冷风从降下的车窗灌入,不用下车季砚沉都能感受到车外的寒意,再看挡在车前的林莱,男人眉宇间已经隐隐有些不耐:
“你还有事?”
林莱:“……”
男人气势太盛,林莱不敢再说话,难堪地给颜桑让出位置。
林莱站去了旁边,颜桑没去看他的表情,而是垂眼和男人对视:
“怎么了?”
季砚沉推开车门,声线冷淡:“你围巾昨晚落我车上了。”
嗯?
难怪在酒店怎么找都找不到。
话都说到这份上,颜桑只能上车。
他真挺喜欢那条围巾,也拒绝不了季砚沉。
快要把颜桑后背盯出洞的林莱,此时脸上火|辣辣的痛,可他又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看着颜桑上车,然后扬长而去。
心里气不过的鲁辉和觉得被无视的张总,追着颜桑出来时,正好看见他上车的这一幕。
两人自然也看见了车内坐着的那尊冷面大佛。
鲁辉惊了:“季总怎么来了?”
怎么回事,季总不是没看上颜桑吗?颜桑怎么又坐上季总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