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透着古怪,很多疑点都没有解释,廖忠心中烦闷,本想要点根烧除烦恼的烟,但扫了一眼陈朵,最后仅仅将心头烦闷酿成一口浊气吐了出来,就当是吐云吐雾了:
“我要找黄元标好好聊一聊了。”
“狮会隐瞒的那些事必须要透露出来了。”
狮会在战争年代帮了他们不少忙,所以在没有确凿证据,证明狮会牵扯进来之前,廖忠给狮会留了一丝颜面,没有探究狮会的秘密,但现在已经确定面具人就是曾子杰,加上出身华南的邪师步鑫,狮会要给哪都通一个交代了。
胡修吾疑惑的问道:“这次不用我和朵儿去禅城了?干嘛不直接找王望湖?”
陈朵也跟着看向了廖忠,显然也很希望能再跟胡修吾去一趟禅城。
呵,放你一次就够了,你个臭小子还敢得寸进尺。
廖忠很干脆的拒绝了他们两个的请求。
只见陈朵原本亮晶晶的眼神黯淡下来,好似缺少阳光雨露滋养而枯萎的鲜花一样,将头低垂下来,没了往日娇艳的色彩。
廖忠是最见不得这一幕的,但是这次他不让陈朵和胡修吾去禅城,不仅仅是自己的私心,还存在客观原因,他和陈朵解释道:
“不,没那么简单了,在你们确定了曾子杰就是盗取国宝的嫌疑人后,我就派人暗中监视着狮会还有王望湖。”
“今早,禅城那边传来了紧急汇报,说王望湖失踪了,就在狮会的人在后山训练的时候,盯梢的人观察到狮会的人突然躁动起来,狮会的人如撒星一样散开,满山进行着搜索,将那座小山来回的搜查了好几遍。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但他们忙活了一夜,最后还是垂头丧气的下了山,就连黄元标也是一脸的铁青,且据盯梢的人讲,下山的人中,少了王望湖。”
“在山中凭空消失,不见踪影。听着耳熟吗?”
王望湖,这位最先给他们提供情报的人,究竟在这些事情中担任什么角色?
胡修吾眼露出了惊奇之色:“原来王望湖才是那个会玩的人,先忽悠自己的徒弟封神,然后再借他的力量?”
“这不就是妥妥的白莲作风吗?”
“他是怎么能保证曾子杰一定听他的话。”廖忠问道:“当年的白莲,是怎么保证圣童听从教主的命令?”
“靠信仰,”胡修吾解释道,“他们传播的信仰的时候,便将教主的位格立于圣童之上,圣童就应该听命与教主。”
“可在嘎嘉村的发现的经文里,并没有这方面的记录。”
廖忠缓缓道:“那你说王望湖为何会告诉我们曾子杰的下落。”
廖忠一再的提醒,让胡修吾反应了过来:
“你是说,他们两个其实并不是一伙的,或者说曾子杰已经发现了自己身上的情况不对,想要扭转局势,所以才特意在滇省发展的信徒,传播被他修改过的经文。”
“没错,我也是这样想的。”廖忠点点头,他和胡修吾想的一样,接着又目露杀机,但这杀气并不是冲着胡修吾的:
“那老小子之所以将曾子杰的情况告诉我们,很可能就是发现曾子杰想要脱离自己的控制,并且付诸了行动,这次借我们的手,毁掉了曾子杰锚定自己思绪的锚。”
最关键的是,这还是阳谋,哪都通只要知道了有人蛊惑百姓,便不可能放着不管。
胡修吾说道:“可是,如果嘎嘉村等村子的事和王望湖没有关系,那他究竟是从哪里汇集了这么多的信仰之力,灌溉出了一尊如此强大的人神?”
“归根结底,还是要先找到王望湖,只要把他抓住,事情都可以从他口中问出来。”
廖总现在最头疼的就是这件事了,哪都通目前没有任何线索指出王望湖究竟去了哪里,只能先派人去他老家再查查他的亲朋好友,银行流水碰碰运气了。
必须要尽快找到王望湖,不然要是让他和曾子杰汇合,那就更难缠了。
一头老狈,要是得到了恶狼的相助,那羊群可是要遭殃了。
胡修吾不解的问廖忠:“我在东北时看···咳咳,听说,听说哪都通可以凭借电子眼,追踪目标的下落,只要他露了脸,就一定会被发现,华南可是经济发达、技术启蒙之地,华南哪都通难道做不到吗?”
廖忠断然说道:“不可能,现在的技术还没有达到这一步,就连国外的技术都没有达到这一步。”
作为华南暗堡和哪都通的双重负责人,廖忠有资格说下这样的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