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缈出来的时候,没有看到贺之淮,他已经被的祁聿的人送去医院了。
凌乱的会客区,独留顾叙一人坐在沙发上。
意外之外的,他的黑化值并没有波动的痕迹。
也就证明,他所有的怒火来源都是因为贺之淮……
顾缈松了口气,偷偷打量着他。
顾叙精心打好的领带歪了,领夹不知道飞去了哪里,昂贵的手工西装也泛起褶皱,那他那副标志性的眼镜也不见了。
没有镜片遮挡,男人没了平日里的斯文儒雅,眉眼锐利,特别是他此时此刻脸上笑意全无,下颌线紧绷,半张脸隐在暗处,浑身的戾气好似还没有完全消失。
雄狮没有沉睡,只是中场休息,给了猎物一丝丝喘息的余地。
顾缈停在距离他很远的地方,没有再靠近。
她知道,这才是顾叙。
绅士只是他伪装的外表,西装暴徒才是真正的他。
他是个极致的完美主义者,优越的上位者,永远高高在上,无论什么时候绝不会出现卑微的一面。
阴鸷,狠厉,病态,才是他。
祁聿慢悠悠晃过来时,见她居然在这里傻站着,意外的挑了挑眉。
他想说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只是擦过她的肩,越过她走到了客厅。
他用脚踢开地上杂乱的垃圾,在顾叙对面坐下。
“叙哥,你都快把人打死了。”
“贺之淮那小身板,可不是你的对手。”
顾叙看了他一眼,眼神带着浓浓的警告。
祁聿完全没把这警告放在眼里,依旧说着风凉话。
顾叙问他有烟吗。祁聿摸摸口袋,扔过去。
火焰跳跃,一抹猩红迅速燃起。
烟雾缭绕,遮住了男人的脸。
一支结束,似乎并不能没有得到缓解和慰藉。
他又从烟盒里敲出一支,烟灰掸了掸,点燃下一支。
他就坐在那里,高大的身影陷进沙发里,安静的抽着烟。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让人觉得他此刻有些许的落寞。
顾缈躲在远处默默看着,觉得这一幕好不可思议。
气氛有些诡异,此地不宜久留。
恰好,祁聿抬头,冲她挑了挑眉,递过来一个眼神。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