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方聿寻几乎是被孟时禹一拳从床上打下来的,对方可以说是一点都没留手。
“卧槽?”
方聿寻疼懵了,也彻底清醒了。
可是还没等他抱屈呢,孟时禹先来劲儿了,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系紧了浴袍就要开干,昨天的那点矜贵体面早就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方聿寻这下也来气儿了,干嘛啊这是?不是横眉竖眼就是连凶带打的?
于是,下一秒。
在孟时禹挥拳过来的瞬间,方聿寻侧头一躲,迅速抓住孟时禹的手腕,紧接着把人往过一拽,借着体位优势,膝盖顶着孟时禹的肚子顺势一蹬就把人翻过去撂倒。
砰的一声闷响,场景莫名有几分熟悉,就好像曾经也做过类似的事情一样。
孟时禹不知道是疼得还是气得,逐渐涨红了脸。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行不行?”方聿寻反掰着孟时禹的一只胳膊死死压着孟时禹,试图商量商量。
孟时禹却猛地给了方聿寻一肘击:“不行!”
方聿寻:“诶我*——”
短暂的交涉失败后,两人几乎是扭打在了一起,战况之激烈甚至撞翻了屋内的茶几和椅子,地毯也被弄得乱七八糟。
直到半个小时后,方聿寻很不讲武德地抽了孟时禹浴袍的腰带,把人反绑了个结实扔到床上,这场闹剧才算结束。
“别乱动了啊,衣服折腾掉了你就裸奔吧。”
方聿寻喘着粗气瘫倒在孟时禹旁边,本就宿醉的脑子好像更疼了。
孟·五花大绑·时禹两眼一闭,心里憋着的那口气是上不去也下不来。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嘶——”
孟时禹挣扎着试图解开手腕上的腰带,却扯到了被打痛的肋骨,顿时倒吸一口气。
方聿寻瞥了一眼孟时禹,喉咙里发出一声哼笑:“我都说了有话好好说,别动手,你非不听。”
看吧,非要打,打又打不过,何必呢?
空气诡异地安静了几秒,接着方聿寻就看孟时禹慢慢转头看向他,略显阴阳怪气道:
“半个月前你打我那次我也是这么说的,你听了?你有话好好说了?”
方聿寻一愣,调侃的话到了嘴边瞬间噎住,有那么一秒觉得拳头火辣辣地疼。
所以,他不仅提了分手,还把人打了???
怪不得这么大怨气啊!!!
方聿寻有心想问问上次动手的原因是什么,但是顶着孟时禹的眼刀子实在是问不出口,保不齐他这边刚问出来,孟时禹那边就又要爆发了。
那边,孟时禹冷冷盯着方聿寻的侧脸,他倒要看看方聿寻还要装疯卖傻多久。
这时,房间的门不合时宜地被敲响,外面传来孟时禹助理的声音:
“孟总,一个小时后您还有个会议,车已经备好了,还有您让我买的东西我买来了,要现在送进来吗?”
“?!?!”
孟时禹脸色一变,怒视着方聿寻压低嗓音道:“还不给我解开!”
“诶诶诶。”
方聿寻现在对自己“渣攻”的定位“非常明确”,自认为理亏的他麻溜给孟时禹解开了绑着手腕的腰带,甚至还贴心地帮孟时禹整理了浴袍,顺带捋顺了几下头发,就在他要帮孟时禹重新系好腰带的前一秒,孟时禹一个激灵避开,一把抢走了腰带自己系好。
倒不是害羞,实在是方聿寻那笑得不怀好意的样子,加上那身高压下来太有压迫感。
这边,方聿寻无意间瞥见了那微敞浴袍下的一抹风光,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略显局促地起身坐到了屋内唯一没有被打架波及到的沙发上,脑子里却时而是孟时禹那张冷淡俊美的脸,时而是那流畅细腻的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