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该轮到我出手了,前半场一直都是以容夫人为主导,我只是作为观望,该看的也都看到,接下来进入角色中,也该把这个千手揪出来了。
纸牌是我的强项,平时玩的最多的也就是这个,只要是纸牌玩出来的花样,不敢说精通,但至少了如于心。
拖拉机与炸金花的玩法差不多,稍有不同的地方,那就是拖拉机里出现的顺子要比炸金花大,但要从概率上说,炸金花要比拖拉机更容易出现顺子,毕竟只要出现花色相同,点数不同也能凑出对小金花。
我跟着伸了个懒腰,将凳子往前移动了两下,翘起右腿搁在椅面上,嘴里叼了根烟,痞气的揉了揉眼睛,抹去眼屎,冲着身后的秦无阳道:“倒茶!”
秦无阳应了声,拿着我的杯子出去加水,我想着屋里头就有了热水瓶,这小子干嘛还出去。回头一看,搁在一旁的热水瓶一个个全都空了。
“秦少初来,人生地不熟的,小丫头跟着过去看看,别到时走丢,回不来了。”猫叔睁开睡眼惺忪的眸子,冲着小小姐说道。
小小姐立即发现本子和笔走了出去,猫叔冲我点点头,笑呵呵道:“小二爷,这是要认真了吗?”
我嘿嘿笑起来。“我一直都很认真啊!”
猫叔笑笑没再说话,不过他困意顿消,两手放在桌上把玩着玉扳指,黑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在这双眸子的注视下,我多了几分紧张,但相比其他人的严阵以待的样子,我反而轻松下来。
显然真正控场的人是猫叔,大小姐是控局,如果她与容夫人达成共识联手的话,接下来的赌局,她又该如何提点我?
要知道在赌桌上荷官是没有话语权的,只有在上桌前,双方会设定出某个小动作,比如摸鼻子,弹手指,或是抓头发,摸耳朵等,各种奇葩的生活小动作,都可以成为彼此的暗号。
而我与大小姐,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沟通,她要如何提示我?这不免,让我大小姐有了好奇和期待。
迎上一对探究的眸子,忽闪的大眼像是在对我频频放电般眨动着,起初我以为我们心灵相通,但她忽然皱起眉,无奈的说道:“切牌!”
啊,啊?
我尬笑了声,切出一摞牌放在边上,大小姐很快收起牌与其他牌交叠在一起,重新洗牌。
我盯着她的手,正反三次,没有假洗的痕迹!
大小姐清了清嗓子道:“按照这边的规矩,没把五百底钱,十万封顶,如果各位没有意义,那就开局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陈孝正突然说道:“这么玩下去,玩到天亮也玩不出什么名堂,猫叔坐镇,要不改改规矩?下线一万起跳,上不封顶,如何?”
“怎么玩你们自己定,不过我丑话说前头,在我这,玩多大,馆子都陪的起,但谁的手脚要是不干净,就算是亲兄弟一样不留后路,都听明白了吗?”
猫叔不轻不重的声音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只有跟着他的小刘点点头。不管他说的是不是场面话,至少这话是留下了把柄,事后不怕他不认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