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被吓得脸都绿了,却一动也不敢动。
她方才已经被那蛇咬了一口,这会儿只觉得两条腿都没有了知觉,傅云舟同她说,若被那蛇咬上第二口,她的手臂也会跟着失去知觉,慢慢的整个身体都会瘫住,没有知觉会渐渐变成疼痛和奇痒。
寻常人都顶不住,更何况她这个身子骨。
她不是没试过唤人进来,可任凭她怎么吩咐都无人应承。
那一刻她才明白,这宫里怕是早已变天了。
亏她还以为这母子二人有心无胆,却原来他们早就暗地里部署好了一切,随时能发动宫变。
“哀家可是你的祖母!
你如此对哀家,难道就不怕被世人唾骂吗?”
“祖母?”傅云舟扬眉,似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词汇,“我连那个所谓的‘父皇’的下手了,又岂会在乎你一个祖母!”
更何况,她心里又何尝有将他当成过孙儿!
她同景佑帝皆是一样的。
在他们母子二人眼中,除了自己以外的人都是可以毫不犹豫舍弃的。
很快,太后就再一次向傅云舟证实了这一点。
她隐约猜到景佑帝那边怕是已经遭了殃,于是果断向傅云舟“投诚”,“你无非是想要早点登基嘛,但闹到如今这般境地想来你并不好收场,景佑帝若死,你便会成为世人怀疑的对象;可他若不死,你便只能以太子身份监国。
傅云泽和傅云翳也会不断的给你找麻烦,这‘代国君’你当的并不会安稳。
不过,哀家可以帮你。”
傅云舟眯眼看着她,没有吭声。
太后以为有戏,于是更加卖力的说道,“哀家可以帮你正名,只要哀家站在你这边,满朝文武便不会有人怀疑你。”
傅云舟还是不说话。
太后心里有些没底,但想也知道她不会错过这个自救的机会,略微沉默了下方才最终道出了她的目的,“只要你将解药给哀家,哀家一定会帮你顺利度过这一关。”
“你错了。”傅云舟终于开口,可说出的话却令太后不解。
“什么?”
“我做这些,不是为了早日登基。
景佑帝不死,也不是因为我怕背负骂名。
我听你说这许多,也不是因为我需要你的帮助。”
“你……”
“你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招惹欢儿。
我将她放在心尖儿上,谁碰谁就得死。”不过究竟是早死还是晚死,这就要看他的心情了。
哪日他将他们折磨够了,觉得彻底为欢儿出了这口气,他才会送他们去下面喝孟婆汤。
话落,傅云舟转着指间的一根玉笛送至唇边,轻轻柔柔的笛音传出,那两条小蛇便似受到指令一般,朝着太后就咬了下去。
“啊!”
太后冲口而出的一声尖叫听得人头皮发麻。
见她双手已经开始在腿上四处乱抓,徐嬷嬷缓缓的垂下了头,“太子殿下,贵妃娘娘命奴婢来告诉您,太子妃还在太子府等您回去呢。”
忽然听徐嬷嬷提到了沈清欢,傅云舟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