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
有种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的感觉。
听起来还蛮有道理的,可就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
“沈姑娘若没其他吩咐,属下便先告辞了。”
“有劳。”
“属下不敢当。”
“哦,对了。”
沈清欢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指了指柜子,侍书会意,走过去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大不包,看得凌七头大,“这是……”
难道主子命他来取的不是这个信封,而是这“一大坨”东西?
见凌七神色错愕的盯着布包看,沈清欢笑着解释道,“这是此前太子殿下落在这儿的斗篷,烦劳凌护卫转交。”
这本是举手之劳,谁知凌七却面有难色。
“请问可是有何为难之处吗?”
“额……您有所不知……”凌七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太子殿下他最是不喜旁人碰他,纵是衣物也不行,是以这差事属下万万不敢轻应,还望您体谅。”
沈清欢愣愣的眨了眨眼。
说实话,她不是很能体谅。
不喜旁人碰他的衣物这是什么怪癖?难道他素日所穿的衣服均是他自己浆洗的吗?
这说法显然不可信。
凌七自己也明白,可他能怎么办,他也很难啊,他总不能说是他家主子为了日后假借来取斗篷多一次跟沈姑娘接触的机会吧。
这种话要是说出来,沈姑娘信与不信且先不说,主子就能先把他的皮给扒了。
为了保命,因此在面对沈清欢明显质疑的目光时,凌七把头一低,一副“我不管、我说的就是实话,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的消极怠工状态。
沈清欢心知为难他没有用,只得妥协道,“……如此,那烦请你回去后转告太子殿下,若他哪日得空,还请来取回斗篷。
若是他已不打算再要,那我便自行处理了。”
“是。”
话落,凌七深深的埋下头去,借着夜色掩映便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
出了沈清欢的闺房,凌七就近站在一棵树上,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唉……我可真是太难了……”
掂了掂手里不轻不重的信封,凌七忍不住在心底嘀咕,心说主子真应当自己来给沈姑娘送回那簪子,也好瞧瞧她拿到簪子时那一瞬间的惊喜之色,他只是匆匆一瞥,却已觉得极美。
不过这也不能让主子知道,否则他的眼珠子也要保不住了。
如此一想,凌七觉得自己更难了。
运功赶回东宫的时候,他不禁想,真希望沈姑娘快些跟他家主子成婚,千万别出现什么变故,否则依照他家主子对沈姑娘的在意和痴迷程度,再不把人叼回窝里守着,非得生了心魔不可。
*
却说另一边,凌七前脚刚走,后脚墨画就兴奋的“吱哇”乱叫。
“小姐您瞧!奴婢果然没有说错,太子殿下他真的帮您把夫人的遗物都找回来了!”墨画得意的直拍手,“您看他待您多体贴呀,还恐再有人盘算这些东西,索性便都留在东宫了,这下您不用担心,任谁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跟太子殿下抢东西呀。”
“行、行、行,你最厉害行了吧。”侍书也忍不住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