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吓了一跳,这才下午两点多,言叙川今天早退了?再看,对方脸色不怎么好,唇色发白,额头一层汗,而且脚步声比以往沉重许多。
“言先生?你不舒服吗?”顾东问道。
言叙川表情跟以往一般,有些严肃冷漠,一双眼锋利的凝视着顾东,许久,声音沙哑道:“麻烦替我倒杯水。”绕着走到了沙发上。
顾东没注意刚才言叙川凝视他的目光,转身替言叙川倒了杯热水,“言先生水。”
“谢谢。”言叙川抬手接水。
“小心。”
顾东吓了跳,条件反射的帮言叙川端稳了杯子,不过热水还是洒了出来,这会才发现言叙川是生病了,而且还很严重,这反应慢了许多。
将水杯放在一边,顾东询问言叙川意见:“言先生你好像感冒了,要不要请阿姨过来,或者我送你去医院。”家里冬菇在,必须留着一个人,再看言叙川这样子喝杯水都能洒了,也得有人看着。
言叙川靠在沙发背上,反应就跟早起懵的冬菇一样,过了会从口袋掏出手机递给顾东,“拨给陆铭。”
“好。”顾东翻着通讯录,很快找到陆铭这个名字,拨通了电话,响了几声才接,对面是个年轻男声,顾东道:“你好,我是言叙川家里的保姆,他现在身体不舒服,急需一名医生。”
“知道了,半个小时后到。”
顾东道谢挂了电话,转头就看到言叙川已经晕了过去,额头一层汗滚着,脸颊也是红的,抬手摸了下,体温热的吓人,连忙放下电话,去卫生间拧了热毛巾先给擦了汗,又翻出家里给冬菇备用的降温贴,贴在言叙川额头。
他现在照顾人很顺手,弄完了用耳枪量了温度,四十一度了,这么高的温度该不会烧成傻子吧?刚刚贴上去的降温贴已经不管用了,顾东来回换着。
言叙川烧糊涂了,低低混乱的说着什么。
顾东没仔细听,他正给言叙川剥外套。不过言叙川很高,接近一米九的身高,现在神志不清,一点都不配合,费了好大的劲儿帮言叙川脱了外套,里面衬衫已经被汗浸湿透了,顾东正解扣子,手腕就被大力的握住了。
“言叙川?”
顾东对上言叙川烧的有些发红的眼,不知道言叙川看到什么,聚焦不准,干涩的嗓子声音不大,像是被眼里的痛苦压抑着,破着嗓子,一声声叫着妈。
声音包含着太多情绪了。
顾东怔在原地,一瞬间想到了上辈子母亲被折磨去世时的他了。
“言叙川,没事了。”顾东拍着言叙川的手,轻声安抚着。紧紧握着他手腕的言叙川慢慢松开了手,又彻底晕了过去。
‘叮咚——’
房门响了。
门外是位三十四五的男人,斯斯文文的,拎着医药箱。
顾东见到来人眼神微微顿住,很快收回目光,“陆铭医生?”
“是我,言叙川呢?没死吧?”
“没有,四十一度,我刚量了,又用降温贴给敷着。。。。。。。。”
顾东说着,不再去想这位陆铭医生为何跟陆羽长得七八分相似了。
顾东与陆医生扛着言叙川进了卧室。
“衣服帮他脱了。”陆医生吩咐,“接冷水,帮他擦干净身体。”
顾东麻溜的拆了言叙川衬衫,手指不小心碰到言叙川的腹部,紧梆梆的很结实,即便是晕了过去也能看到八块腹肌形状。
“继续。”陆铭见顾东停住手,眼神示意还有裤子,打开了医药箱取了退烧针退烧贴还有医用酒精。
顾东见床上言叙川烧的脸色发红,刚才还神志不清,救人关头,顾不上什么不好意思了。便弯腰解开言叙川的西装裤拉链,两手往下拉,不过言叙川没有意识,没什么配合,顾东手下一给劲,连带着里面的内裤都给扒拉了一半,露出黑色内裤里面不可描述的沉甸甸东西。
。。。。。。。。
顾东沉默了下,手下慌忙的将黑色内裤边缘给提上去,动作之迅速,只听到内裤边缘的松紧带与言叙川的腹肌发出清脆响亮的‘biu’声。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顾东在心里默默解释,这个时候万分庆幸言叙川本人晕了过去,要不然的话,顾东有预感以后不会是嘴巴上怼他那么简单了,很可能饭碗不保。
旁边的陆铭给言叙川打了退烧针,见那个年轻保姆男孩正跟言叙川的裤子较劲,可能是憋了劲儿的缘故,脸都挣红了。
顾东废了老大劲将言叙川扒的只剩一条黑色内裤,正微微松口气,就听陆铭医生说:“冷水给他擦干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