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晨在卧室阳台摆弄花草,又给小文化洗澡梳毛。
到了中午,三粒药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
周延枭一上午都躺在那里,眼睛就没离开过她身上,看见那三粒药,他忍着万般的抗拒吞了下去。
看着他那么痛苦的样子,霍慈忍不住笑了,“有那么难吃么?”
“嗯。”周延枭喝了一大杯的水,“要了命了。”
她问:“需要电脑么?让许成安给你拿来。”
周延枭怔怔地看她,“你在关心我。”
他感觉到了。
她今天几乎没离开过卧室。
霍慈挑了挑眉,“你怎么理解都行。”
“有点无聊,霍慈,你陪我玩成语接龙吧?”
大概是生了病的人都比较娇气?
霍慈调整了个舒服的坐姿,抱臂看他,“嗯,病人优先。”
周延枭也没推辞,“乐于助人。”
“人山人海。”
“海枯石烂。”
“烂醉如泥。”
周延枭面色一僵,似有几分尴尬,“泥……泥菩萨过江。”
还带谚语的?
霍慈努努嘴,“江东父老。”
“老婆你好。”周延枭抿唇看她。
霍慈嘴角似有笑,徐徐点头,“好的老公。”
听到她接了话,周延枭垂首下来,应该是在笑。
“我摸摸。”
“嗯?”周延枭抬头,眼神疑惑。
此时,女人雪白却冰凉的手已经探到了他的脑门。
还是有点热。
不过没那么严重了。
霍慈收回手,“你经常做梦吗?”
她眼前总是浮现昨晚周延枭说梦话的那一幕。
周延枭眼波浮动了下,“还好。”
“会失眠?”霍慈问。
他笑了笑,“失眠倒不可怕,惊醒的凌晨才可怕。”
惊醒的凌晨比失眠的夜,更难熬。
三年来,他不知惊醒了多少次,每一次无一例外的都是关于她的。
要么是她跑掉了,要么是她死掉了,或者是看见她与安赫霖相拥在一起,他气醒的。
这三年他也痛苦。
可人的欲望就像高山滚石,每次一看见她,他的爱意就多一分,到如今的无法自拔。
“休息一下,一会儿让庞南过来给你再打一针退烧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