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霍慈从花房出来后,迎面碰到了一个没见过的人,“太太,老夫人请您过去。”
老夫人?
周奶奶?
别墅里。
霍慈走进来时,就看见曲时月坐在周奶奶身边哭哭啼啼的,周母则在安慰她。
看见她进来,周奶奶不满地问:“听说你因为几盆花就骂了时月?几盆花而已,你是不是太仗着自己的身份了?”
周母纵然心里不满,这会儿的语气倒是比以前平静许多,只是质问:“霍慈,你怎么能这样拎不清?时月是延枭最好的朋友,又是在周家长大的,你既然作为延枭的妻子,就应该帮他维护这些关系,怎么还羞辱时月?”
罢了,周奶奶倚老卖老地说:“霍慈,过来给时月赔个不是。”
这一进门,霍慈一句话都还没说,就被这群人定在了耻辱柱上,扑头盖脸弄了这些个罪名。
“赔个不是?”
霍慈不请自坐,且倚在那的姿态十分高傲,她睨着那边假惺惺抱委屈流泪的曲时月,“我给你赔什么不是?”
“霍慈!几盆花而已!你未免太仗势欺人!周家太太要是你这样不讲理,外面的人得怎么看周家?怎么看延枭,你这是在给他的脸上抹黑你知不知道?”
周母现在是能逮住机会训斥她几句就训斥几句。
“不知道。”
女人回答得颇为干脆。
她的话让客厅里的几个女人都愣住了,包括那边的肖潇。
霍慈掌心窝着佛珠,似笑非笑:“婆婆,你这样拎不清我倒是挺不理解的,一次一次地找我麻烦,到底是谁巴不得周家太平啊?你从前向着肖小姐,如今又向着曲小姐,说难听点,在我眼里你就是吃里扒外。”
“你!”周母瞪大眼睛,“你羞辱我?我是你婆婆!”
霍慈凉凉一笑,“你拿我当过儿媳妇么?”
周母被噎得一个字说不出来。
曲时月这时候委委屈屈地说:“我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你,能让你因为几盆花羞辱我,可能是我做得真的不够好,才……”
“是。”
霍慈懒得听她那些恶心人的话,当即打断:“你是做得不好,明知周延枭有老婆,还恬不知耻地往上贴,让他照顾你陪你去医院,还要厚着脸皮住到我们家去,对我家的佣人吆五喝六,谁给你的权利?我可不记得我允许过。”
“你们还真说对了,我霍慈养的花,就是比你娇贵。”
最后一句话,仿佛透着无尽的寒意。
霍慈打量着呆住的几个女人,“奶奶还有事么?没事我就先走了。”
看着她居然真的要走,周奶奶拍案而起:“放肆!你真以为周家全是你说了算了是吧?我还没死呢!”
霍慈慢悠悠地解锁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对面接的非常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