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后面望着她的安赫霖步步走过来,将一个特别小的盒子通过车窗送到她手里。
染了些许初夏气息的夜风里,响起了属于安赫霖暖意的声音:
“生日快乐,要天天开心。”
说完,安赫霖后退一步,对开着车的阿荒平和地挥了挥手,“走吧,路上慢点。”
阿荒心神微动,一言不发地驾车离去。
生日……
霍慈按亮了手机屏幕,农历二月十八。
今天是她的生日。
盒子打开,一个小小的音符耳钉映入眼底,几乎一瞬间就击垮了霍慈所有的坚强。
她的梦想,他们曾经的约定……
这是安赫霖亲手设计的,说是准备在他们结婚那天亲自为她戴上,耳钉做好了,可她再也没有机会戴了。
一切的遗憾,都化作了无声无息的刺痛,埋在彼此的心底。
而同样,也刺痛了大酒店对面那辆车里的男人的心。
“先生……”许成安有点害怕。
周延枭一言不发看了他们好久,却一句话没说。
为了今天,先生准备了好久。
可太太说要去参加同学聚会,先生什么都没说,只想着过来等太太聚会结束一并回家。
但他们刚过来,看到的就是太太跟那位先生一起走出来的画面。
包括那个笑容,连许成安看了都觉得刺眼。
“先生,你别难过,太太她……”并没有做什么。
周延枭失神地看着还站在大酒店门口望着霍慈离去方向没动的安赫霖。
“不难过。”他嗓音沙哑,“是我破坏了他们原本幸福美满的生活。”
所以霍慈曾经骂他是个强盗;是个土匪;是个三教九流。
周延枭低下头,嘴角的弧度有些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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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阿荒焦急地打开双闪靠边停车。
后座里,素来优雅大方的女人这会儿却紧紧地攥着那枚小盒子,哭到失声,哭到让听的人都心碎了。
那种无助无奈与遗憾,虽然阿荒不能切身体会,可看在眼里听在耳中,他也觉得难过。
霍慈死咬着牙,她不想哭的,可她忍不住。
钻心刺骨的痛,摧心剖肝的恨!
明明她的生活是美好的,安逸的,周延枭当年却横插一脚,把她的一切都毁了。
时隔四年再见安赫霖,她的心里还是那么的难受,那么多的亏欠和愧疚让她根本忍不住眼泪。
从一开始的哽咽,到最后的崩溃大哭,那悲切的哭声让阿荒的心都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