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江书婠在出嫁时,便被江夫人教了床帏之事。
她很清楚,此刻裴鹤安这般是为何。
她胸腔里心跳声咚咚作响,眼角微红轻轻颤动。
两刻钟后,裴鹤安忽然在她臀上轻轻拍了一巴掌:“别怕,心跳声都快吵死我了。”
“起来吧。”
裴鹤安率先从榻上起来,拍了拍自己有些褶皱的衣裳,背对着她道:“今夜想去灯会?”
江书婠起身的动作一滞。
这么明显的吗?
裴鹤安将自己的扣子扣好后,转头便看见了一脸呆愣的江书婠。
他忍不住抬手在她头上揉了揉,丝毫没有收力。
原本就微微凌乱的发髻被他揉的更乱了。
“你!”江书婠在他的动作中感受到他的故意和坏意。
看她的脸上出现了难得的气急败坏,裴鹤安嘴角的笑意更盛:“怎么?”
。。。。。。
午膳过后,裴鹤安将已经躺在矮榻上的江书婠拦腰抱起,一直放在榻上后,他才脱下自己的锦靴也跟着上榻。
“往后,只能同我睡一起。”
“不论哪里。”说完后,他仍觉不足的补充了一句。
江书婠也想了想,抬头看着他:“那若是哪日你在书房睡呢?”
他的书房,可只有能让一个人暂眠的小矮榻。
裴鹤安对上她的眼神:“果然还是阿婠细心,一会儿便吩咐伯俞,在书房内放置一个床榻。”
江书婠抿了抿唇,不再开口。
书房一向肃洁,一般不会有人将床榻安置在那里。
她就是因为这个才故意开口问的。
秋日蝉鸣声音微弱,但依然还是有断断续续扰人的声音。
阿枝看了看院子里的花丛,想了想自己将两根木根绑在一起,有将可以粘蝉的绑在木棍最上端,认真的听着蝉鸣声音传来的地方,轻手轻脚的用棍子拨动。
叶麒坐在西屋的椅子上,看着在太阳下来来回回的阿枝,啧啧几声:“这阿枝,好像有永远使不完的劲一样。”
平日里虽然在院子里十分安静,打算仔细观察,手里的活就没断过。
哪家大丫鬟能找到这么多的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