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五渊本能地就要举手向姑娘表白顺从她意思的心声,狗顺却一把蹦出来拦在他前边果断地说:“哦,这位姑娘,不好意思,暂时情况还不太明朗,可能还需要委屈您继续跟随我们一段时间,我以项上人头向你保证,一旦我们确定已经逃离了中国,就绝对还你自由!”
林妹妹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却也不再说话,只是冷哼一声,把头扭向正前方,那意思可能是说那就别磨蹭,快点上路,赶紧确定是否已经离开中国,姑奶奶我已经无法忍受你们了。
露五渊逐渐从慌乱和惶急中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差点又被美色乱了方寸,不禁羞惭不已,多亏狗顺临阵不乱,否则如此任由美人牵着鼻子走,纵是有十条命,可能也挺不到今日了。这么一想,心里反而空明清爽起来,反正与林妹妹喜结良缘的机会几乎为零,让林妹妹产生误会增加恨意倒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样可以了断自己最后一丝情思,面对今后的世界时就能更加清醒理智了!
狗顺早按捺不住了,悄悄扯了扯露五渊的衣袖低声道:“要不咱就上路吧,现在不是在封闭的地洞里,对这两人可不好约束,得赶紧探明前方的情形,人该放就放,该使手段就得使手段,免得夜长梦多!”
露五渊恢复了冷静,也是这想法,当下肯定地点点头。
苟雄这会已经站在河岸边东张西望了,两人哪里还敢犹豫,连忙拔足起程。
狗顺将那捆装有金属器具的背包拎到苟雄旁边,然后自腰际掏出手枪厉声道:“丫贼头贼脑到处看,是不是想逃跑啊,你如果想尝尝铁弹的滋味,那就放胆跑吧,看是我的子弹快还是你丫的腿快!”
苟雄怒哼了一声,语带不屑道:“哼,就知道用枪威胁,有本事换个别的花样!”
狗顺被激怒了,把枪收起来,大光其火道:“呦嗬,还不服气,那好,来来来,咱们就地比划比划,手底下见个真章,看我的花样多不多!”
露五渊连声制止道:“行了行了,现在什么时候,还有心思摆弄你那花拳绣腿,阿雄兄弟,你也别理他的张牙舞爪,他只是虚张声势,哪会真伤害你,我相信你会配合我们的,快走吧!”
苟雄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掉头就走,狗顺连忙大声喝止道:“怎么,翅膀硬了,这背包反而让你哥哥我来背了?”
苟雄这下倒也痛快,返身就将地上的背包斜挎在肩上,一眼都不看狗顺,掉头继续走,似乎已经下定决心,不愿再跟狗顺争那无谓的短长了。
狗顺朝露五渊做个鬼脸贼笑一下,然后赶紧跟上了苟雄的步伐。
露五渊微微一笑,躬身对林妹妹做了个彬彬有礼地“请”的动作。
林妹妹也很干脆,面无表情,秀足在地上一点,蛾首微扬,英姿勃发地走开了。
经历了这许多波折,这林妹妹似乎是越来越坚强无畏了,尤其突然从那漫无边际的黑暗地洞里来到了这天清地明的阳光世界,她感觉到了光明和希望,更愿意大步向前了。
四人走了大概一晌午的功夫,此时天上那扁平光层的厚度似乎越来淡薄了,而且光线也变得分外的柔和,带着一种浅淡的暗红和金黄,飘渺温和地笼罩在他们身上,并把河面上的水浪也染上了点点银光,情形真地类似极了此前他们几个曾经经历过的黄昏景象,莫非这里真是以光层变稀薄来显示天色向晚的吗?这里到底是片什么古怪的世界啊?为何这森林竟像是无穷无尽一样?
露五渊眼光凝聚在林妹妹婀娜多姿的身段上,还算是有点毅力,也不忘记去感知周围的环境,不禁越想越奇。
狗顺看苟雄已经完全变老实了,走得乖巧得很,没有半丝歪念,也就放下心来,停下脚步,放林妹妹过去,和露五渊并肩而行,嘀咕道:“二狗子,走了这么久了,你有什么看法!”
露五渊先不答话,却向狗顺龇了下牙恼道:“跟你说了不要叫我二狗子,你再称我二狗子,我跟你急!”
狗顺连忙捂嘴呵呵笑了一下说:“呵,刚才不是一直都这么叫你,你也不着恼嘛,我还以为你已经放弃对我的要求了呢!”
露五渊狠狠瞪了他一眼道:“刚才是因为这姑娘一直睡着,我才不跟你计较,你今后再当她面叫我二狗子,我敢保证,会割掉你的舌头!”
狗顺吐了吐舌头装做害怕道:“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不过二狗…五渊兄弟啊,听做哥哥的劝你一句,看这姑娘对你的态度,你和她之间实在没有什么可能性,我看你还是转变目标吧,对了,说句公道话,其实刚才那白衣恶婆娘,凶是凶了点,但长得也很美,而且凭你哥哥我多年泡妞的直觉,她虽然对你凶巴巴的,其实啊,那都是装出来的,我感觉得出来,她对你实在是有一种特别的情意,至于到底你有哪个地方吸引了她,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她对你有好感绝对是事实,你要转而泡她,可就要容易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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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五渊闻言哭笑不得,恼道:“狗子你别这么信口开河好不好,你不也说了吗,那女侠象条怪龙一样在空中飞来飞去的,杀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穿得还那么古怪,还不知道是人是妖呢,跟她谈情说爱,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你快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