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琛微笑不语,这几日因为崔安如的药,他都睡得很好。
当林家的人知道萧让竟然被那些贪便宜的百姓拦住过不来的时候,他们才意识到今日的婚礼恐怕并不会那么顺利。
“这个崔安如,真的是阴损到家了,我女儿大婚的日子,她搞出这种事,也不怕损了阴德将来嫁个病痨鬼。”温氏心疼女儿,开口就骂了一句。
原本这样的日子,应该心平气和,她实在是忍不住。
贺老夫人更是一脸鄙夷:“接受不了平妻,自作清高进宫去和离,看到安南侯真的娶了知音,又开始不甘心捣乱,这样的女子真是污了镇国公的血脉。”
温继礼听了之后,并没有顺着指责。
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自己的外甥女做法欠妥,那个萧让更是不可托付。
镇国公一家那样掏心掏肺地帮着萧家,他都能毫不犹豫地那样狠心对待崔安如,还能指望将来他真心对待林知音一辈子?
他叹了口气,只希望温家和林家能够一直是林知音的后盾,保证萧让这辈子不敢有二心。
“老爷,你倒是说句话呀,你堂堂一个太师,难道要任由自己的外孙女被人这样欺负么?这可是她的终身大事,那个贱人还敢这样捣乱,根本就没有把我们温家放在眼里。”
贺老夫人越想越生气,温家的外孙女,还有人敢这样折辱?
温太师本来也是因为林家理亏,才没有给镇国公府施加任何压力。
“之前想着崔安如父兄战死沙场,又同安南侯和离,属实有些可怜,任凭她折腾多日,也没有跟她对峙并且为难,想不到她竟然变本加厉,如今的行为,已经是在跟我们温家宣战了……”
他的眼神很亮,虽然年岁不小了,这些年纵横朝堂,那份气势仍在。
贺老夫人得意了,只要他们家老爷子出手,任凭崔安如再怎么有太后娘娘护着,又是什么郡主名号加身,又是父兄惨死的身世护体,都无济于事。
结果这个时候温继礼说了一句:“父亲,让知音做出那种事的,并不是温家。温家的外孙女,并不是只有安南侯一个选择……”
温氏听了之后,心中悲痛。
“哥哥,你在说什么?难道知音大婚当日遇到这种羞辱,是她咎由自取?”
温继礼看着她那个表情,终究是没有忍心点头。
“总之,这件事没有必要上升到安国郡主对温家的宣战,集我们温家和林家之力,对付镇国公府的孀妇和孤女,岂不是让人耻笑……”
温氏苦笑着,眉眼之间还有些哀怨。
“哥哥,那是你最疼爱的外甥女……无论她做了什么,将来找个机会我们弥补崔安如行么?她如今不但没有被毁掉,还被封为了郡主,却反过来要毁了我女儿,你还想着她情有可原?是不是等她真的把知音逼死了,你才会到她面前说一句过分了?”
“妹妹,哥哥不是那个意思……”温继礼有些慌乱。
从小到大,他对妹妹这些招数都没有办法抵抗。
“行了,不用说了,若是今日知音的婚礼真的因为崔安如生变,我们温家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贺老夫人实在是不想听下去,一锤定音。
她的话音刚落,就有下人一脸幸运地跑进来。
“主子,主街上已经能够正常通车了,姑爷已经过来了……”
林志远这个时候才开口:“到底怎么回事?”
那个人气喘吁吁的说道:“那个安国郡主五日之前就已经在百姓之间传播,今日所有铺面,所有货物半价出售,当天还会有名贵货物惊喜折扣,所以今日一早就有很多人去排队,刚刚那些商铺才开门做生意,大家一拥而上,迎亲队伍这才堪堪擦着人群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