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货都给您装好了。”余爷对着厉行轻声开口,“不过我可要提醒你,那帮洋人可不怎么好对付,您今日截了他们的货,他们势必会报复您的。”
对于厉行,他多多少少的钦佩的,少年有为,最重要的是胆子大,谁都不曾忌惮,假以时日,是要比督军还要强上一些的。
有了这样的人守着北方十六省,是百姓的福气。
余家不同往日,老爷子不管事儿了,这码头就交给了余家大少,人称余爷,管着一个码头,这几年,余家码头甚至比军政府的码头还要难闯,有这种气魄,算是这个年纪少有的了。
厉行点了点头,接过余爷递来的雪茄点上:“我要是怕的话,就不会劫了这批货了,余爷不用担心我。”
他若怕麻烦,祁容来找他的时候,他就不会答应的。
余爷点了点头,拍了拍厉行的肩膀,煞有其事的开口:“后生可畏啊!我若也像少帅这样年轻…”
“滚!”厉行咬着雪茄,毫不客气的骂道。
“…”余爷一脸黑线,这是夸你呢,跟谁急眼呢?都说少帅阴晴不定,这不是传言。
再后来两个人小声说了什么,沈若初没听到,余爷朝着沈若初这边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厉行重新折了回来,手里夹着雪茄,到了沈若初跟前的时候,将雪茄扔在地上踩灭,抬起头看向沈若初,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可最终还是闭嘴了。
厉行拉着沈若初重新上了车子,厉行坐在一侧,沈若初坐在另一侧,看向车外,一如来的时候一样沉默。
沈若初静静的抓着手包,她三岁以前被方菁抛弃了,再后来是在韩家长大的,虽然是养女,但是韩家也是养的很骄纵。
她知道自己错了,却不知道如何跟厉行开口,良久,沈若初实在是觉得这种气息让人窒息,忍不住对着厉行道:“今天就算是我不知道天高地厚和,你也用不着发这么大的脾气啊!我替别的男人…”
厉行看着沈若初,大手一伸,将沈若初捞进怀里头。
沈若初僵直了后背,看着厉行,便见厉行将沈若初搂在怀里头,声音柔和了很多:“初儿,对不起,吓着你了吧。”
男人嘛,给女人道歉不丢人,他就算是担心沈若初,生气沈若初不顾安全,也不该朝着沈若初发那么大的脾气。
沈若初没想到方才发那么大脾气的厉行,这会子会主动跟她道歉,这让沈若初心中不免有些小小的内疚。
“我知道你担心我,我也不是不顾自己的安全,那种情况,你没有在现场,你不知道,祁董事长一个人,他又是拒绝帮洋人运军火,那些人又拿着枪,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沈若初见厉行不生气了,对着厉行慢条斯理的解释着,声音很轻,“不管是谁,我都会出手的,因为他是好人。”
就算今天不是祁容,是厉行,她也一样不会袖手旁观的看着的。
沈若初解释完了,便觉得后悔的不行,这才惊觉自己的这番解释是辩解,会让厉行以为她好似怕厉行误会她和祁容的关系一样。
厉行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沈若初,听了沈若初的话,嘴角的笑容漾开了,对于沈若初的回答很是满意,凑近沈若初,半是哄着的开口:“那你去祁容办公室做什么?不好好上班。”
会跟他解释,他的若初还是在乎的他的,这让厉少帅,心中欢喜的很。
“主任让我去祁氏大楼拉赞助,我没想到会碰上祁容,之后就发生了那些事情。”沈若初对着厉行回道,完全忘记了自己正暧昧的坐在厉行的怀里。
厉行再次点了点头,伸手捏住沈若初的下巴,就这么低头吻了下去,大手一伸拉住隔断的帘子。
唇贴上沈若初的唇,冰凉的触感让沈若初整个人一愣,瞪大眼睛看着厉行,她只是因为厉行关心她而感动。
却没想过厉行会轻薄她,沈若初抬手打在厉行身上,口齿不清的喊道:“厉行,你混蛋,放开我。”
美味的东西,总是让人诸多的留恋,尝了便不会舍得松口了,厉行现在就是这种感觉,沈若初又软又美好的唇,对厉行来说,就像是最甘醇的美酒。
尝了就舍不得停口了,厉行将沈若初搂的更紧了,任由着沈若初拍打着自己,不疼不痒的,厉行好似感觉不到一样,手在沈若初后背轻轻的摩挲着。
带着粗茧子的手,隔着绸缎的旗袍,不停的抚摸着沈若初,一寸一寸的肌肤,惹得沈若初不住的颤栗和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