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偏袒明晃晃的摆在面上,老夫人胸口堵着口气,不上不下的,浑身都不舒坦。
“说是这么说,可总归是这个奴才胡言乱语引起的,必须重罚!”
“是,该重罚。”
老爷子接过话,“就罚她半年的月钱,再去领二十鞭子,这个处罚够了吧?”
老夫人看了他一眼,眼底积压着抑郁的光。
袖中捏着佛珠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够了。”
是够了,这个家中有他在,她的话永远都做不了主。
罚月钱?挨鞭子?
嬷嬷心中一喜,虽然要遭点罪,怎么也比被赶走好啊。
“多谢老爷,多谢夫人。”
她谢了恩,偷瞄了曾云清一眼,快步出了院子领罚去了。
这个时候,早就给曾潇看好病的刘大夫,终于找到时机插上话了。
“老爷,老夫人,八小姐是受寒引起的发热,我已经开了方子,按着方子抓上几天药,吃完就可痊愈。”
之前这几位主子之间,暗流涌动,他一个外人看的都心惊胆战,哪里敢插嘴掺和?
硬是等到了现在。
“有劳刘大夫了。”
曾云清颔首致谢,依旧冷着张脸,显然心情不怎么好。
刘大夫不想被殃及无辜,又嘱咐了几句,背着药箱急匆匆的走了。
……
“竟然没什么大事,我就回去睡觉了,大半夜的,困死了。”
一旁早就被忽视的曾烺,突然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的开口,一点也不担心会得罪人。
余氏嗔了他一眼,“小混球,成天就知道睡,你八妹妹还病着呢。”
一群长辈都没说要走,他一个孩子,真是什么都敢说。
妹妹?
又不是亲的。
曾烺瘪着嘴。
“娘,我又不是大夫,人家刘大夫都说没事了,我们守在这有什么用?”
他这话虽然不太好听,却是实话,老夫人寻思了一会,干脆道。
“行了,这里有下人守着,大半夜的也都累了,都回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