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岸边传来一个声音。
“幼安、根矩!”
此人正是华歆,他背着包囊,不停地飞奔,朝着湖中的二人使命招手:“你们等等我,咱们一起去颍川!”
荒山野林中。
悬崖峭壁前。
一人傲然而立,遥望京都雒阳,在他手中握着洁白的书信,正是郑玄发来的老师邀请函,此人正是被放逐的蔡邕。
“父亲,您最近情绪有些不对。”
莺聆婉转的声音响起,早有一妙龄女子,来到蔡邕身旁,正是其独女蔡琰,从小便与之一起过上了流亡的生活。
“琰儿,你是呀。”
蔡邕瞥了一眼,继续遥望京都。
“父亲,你已经在这里站了一个时辰了。”
蔡琰替父亲披上大氅,轻声问道:“是不是雒阳发生了什么事?”
蔡邕轻哼一声:“八年了,雒阳还有能记得我的人吗?”
“不是雒阳?”蔡琰不禁疑惑,“那是哪里?”
“是颍川!”蔡邕将书信递过来,“郑师要和沛王殿下一起办学,正在广邀天下有才之士,一起前往颍川,组成教师团体。”
“沛王?”蔡琰微怔,“是那个《将进酒》的沛王刘曜吗?”
“正是此人!”
“那父亲,您……去还是不去呢?”
“经此一事,父亲已经没有出仕之心,只想安静的做些实事,颍川书院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只不过这沛王……”
“沛王怎么了?”
蔡琰好奇道:“女儿听说,沛王殿下不仅能文能武,而且在雒阳期间,还铲除了十常侍赵忠,此人是大汉栋梁。”
蔡邕尴尬地淡笑道:“没什么,父亲不过是不希望和朝廷的人,扯上关系而已,而且对方还是汉室宗亲。”
蔡琰:“……”
豫州,汝南,平舆。
许劭背着行囊,登上马车,摆了摆手道:“你们都回去吧,我不过是去颍川而已,等安顿好了,再派人来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