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微风就像一个语言不通的孩子,在无意识间吹乱一切。
林霏局促的坐在餐桌前,窗外是仗起的高楼大厦,夜幕星河,窗下是无数灯形成的星光。
坐在她对面的是傅泠浔。
男人的手细长有力骨节分明,指尖捏着菜单,狐狸眼微微下垂扫这手里的餐单,头发明显能看出打理过,五官端正立体,头微微低下,弧度刚好。
右眼眼角还有一颗不太明显的小泪痣。
清俊矜贵的脸面多了一丝性感。
在对美和人物比例弧度等都有非常变态的观察力的林霏的眼中。
眼前的男人就是一座完美的人体雕像。
回想起一小时前,她跟这个男人还在画展上,他当时说,自己在等人。
傅泠浔抬着头金丝眼镜后的双眸始终注视着悬挂在白体墙上的画。
林霏转头,两个人都看向同一副画。
画中的弯月在天上高挂,月光恣意妄为,玫瑰盛开。
好似在诉说,浪漫与现实始终共存。
右下角署名是一段飒爽的英文字母——missf。
林霏记得当时在创作这幅画的时候,自己所得的灵感来源于什么。
全副都源于一个惬意的晚上,悄然出现的萤火虫落在她窗前,像是在引导她去做什么。
悄悄溜进她的房间,落在了画室里放在桌面上一个吊坠上。
当时林霏就站在紧挨着书桌的画板前,她扭了下带轮的椅子。身子转到了正对面。
自习瞧上一眼,是一个月亮形状的透明,月亮的里面是闪光的星星。透明的弯月包裹着一个发光闪烁的金星。
拿着画笔的手顿了下,盯着这颗月石看,落在上面的萤火虫突然飞走,吊坠恢复了原本的颜色。
她以为萤火虫飞走了,但并没有,安静的房间在萤火虫离开后多了很多不明的声音。
她放下手里捏着的画笔放到颜料盘上,从椅子上坐起头伸到窗外,额前还略湿的头发被晚风吹了吹。
外面是很多很多的萤火虫,成群结队围绕着盛开的数朵玫瑰花在飞。
她盯着这个场景看了许久,也愣了许久。
在半晌之后,再次拿起画笔画出了这幅——「夜空玫瑰与月浇醉」
林霏与傅泠浔在这幅画前站着,傅泠浔说,在等人。
林霏不认识这人更是不知道他叫什么。
她礼貌的笑了下,心里还有几丝失落。
看来不是买画的…。。
林霏的心情总是会写在脸上,无论大小,现的失落也一如往常般直接不带遮掩的变现在脸上。
可能是她从小没有学到过要学着遮掩,保护自己。
从小都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她本是一个锦玉堆出来的孩子,却在半年之间学着“卖艺为生”。
他说在等人,可展厅里除了她自己就是林乙。
林霏眼皮垂下了点,离开后退的脚回到原位,再次抬起双眸。
礼貌地问:“先生在等谁?需不需要我帮你打个电话?”
林霏的话罢,男人保持着原本的看画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