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阳微微点头,朝自己身后示意了下。
程宗亮见此,过去将门关上。
“今天在天断山外山走了不少地方,就碰上了一条从地下出来的长虫,以及一只野鸡。”
“正常。”程光海看着地上水桶不到三分之一的井水,面色凝重。
“这两年的旱灾,河水几近干涸,粮食几乎颗粒无收。现在连井水也越来越少了。
为了活命和交税,有关系地往县里跑,借些过活。没关系的人,不仅我们村,附近的村庄都往山里找食。
以后会更难,也不知这灾情何时时头。
还有,今天去县里,伱二叔跟我提过一嘴,说整个襄阳府都差不多光景。
甚至隔壁的洛阳府今年开年至今,也半年没下雨了。只怕后面会更难了。”
说到这,程光海叹了叹气。
他们一家,也同样从田里山里刨食。
好在,家里这几年自己和大儿子努力打猎赚取的积蓄,和在县上的弟弟还能借些许,从而让他们一家还算比较安稳,不至于缺了粮食。
但吃的,总归差了不少。
“没事,会好的。”
程宗阳笑了笑,放下小妹后,捏了捏还有些肉嘟嘟的小脸蛋,说道:
“我先处理这两只东西。你自己去玩。”
“我要看大锅杀鸡。”三岁的小丫头丝毫不怕地昂着小脸说道。
程光海见此摇头,洗漱去了。
这丫头从生下来开始,老大就疼着,好吃的都紧着,自然亲密。
程宗亮也跟在他大哥后面,看着处理野鸡和蛇。浑然忘了烧火的事情。
看着逐渐光秃秃的野鸡,蹲在一旁的小丫头咽了咽口水,然后低声地朝大哥问:
“大锅,今晚吃鸡肉吗?”
程宗阳闻言,笑了笑:“嗯,吃。鸡腿留给你一个。就吃蒸鸡,这样省油。”
“嘻嘻,谢谢大锅。”丫头心满意足地蹲在一旁继续静静地看着。
程宗亮张了张嘴,欲说不说。
程宗阳注意到这点,心里暗暗一笑,但下一秒就被他赶去烧火了。
“咦,这是什么?”
忽然,在处理那条菜花蛇时,从它的肚子触摸到了一颗硬邦邦的东西。
约莫成人拇指头大小,是一枚石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