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下了定论:“最后再找个时机把陈让捅出去,他就会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
他说完就神神秘秘地闭上了嘴,无论系统怎么问都再不开口。
最后逼急了,只说“还是得看陆安舟的态度,晚上再看。”
陆洵等了一下午,陆安舟的妈妈和警察都没有跟他联系,他趁着没课,出门买了几排蜡烛,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摆了一圈,从远处看,更像是小花圈。
随后他把陈让叫醒,填鸭式又给他喂了顿加料的饭。
陈让晕晕乎乎地在厕所没看清楚,乍一被蜡烛贴脸,吓得大叫一声,一屁股跌坐到地上,一只脚掉进坑里,沾上了他自己的排泄物。
但定睛一看,他又顾不上恶心,生气地大声质问陆洵:“你他妈神神叨叨地摆这些东西干什么?想吓死我啊!”
陆洵站在洗手间门口,捂着鼻子看向他的脚,嗡声说:“你要不还是先洗洗吧。”
陈让阴沉着脸,指着那一圈蜡烛:“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陆洵满脸无辜,“这不是晚上你自己摆的吗?现在想起来怕了?”
陈让瞬间瞪大了眼睛,有些迷茫地指了指蜡烛,又指了指自己:“我?”
陆洵回身把他昨晚烧过的蜡烛拿过来,扔到他身上:“是不是你自己烧的?”
陈让盯着手边的东西看了半晌,才喃喃道:“对,是我。陆安舟没死呢,祭奠他做什么。”
“死了,”陆洵抱臂冷漠地看着他,“你明天给他烧点纸吧。”
他话音刚落,陈让忽然暴起,一把攥住他的衣领,把他整个人按在墙上,瞪着眼威胁:“现在除了你我,还有谁知道他死了?你的嘴给老子严实点,不该说的别说!”
陆洵看着他的眼睛,倏忽笑了起来:“你还会害怕啊?”
“老子怕个屁!”陈让低吼道,“他不是我杀的,他的死是个意外,你懂吗?意外!”
说着,陈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手开始不自觉抖起来,他眼睛通红充血,陆洵都担心他下一秒脑溢血。
陆洵想,果然,21岁的陈让还只是个脑袋空空的男大,远没有25岁的心狠手辣。
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他伸手拍了拍陈让的后背,终于放宽声音:“知道了,记住了,你还不放心我吗?抓紧洗洗睡吧,你不困啊?”
他这么一说,陈让才发现,周围竟然出奇得静。
仿佛整栋楼里只有他们俩争执的声音。
陈让仓皇间退了一步:“几点了?”
陆洵瞥了眼他的脚:“天快亮了。你这太臭了大哥,到底要怎么着的啊?”
陈让没再回答,沉默着放开他,转身走进洗手间。
等他洗好出来,陆洵已经关灯上床,背对着他,好像睡着了。
陈让打了个哈欠,也爬上床,平躺在床上,心里隐隐觉得奇怪,他玩完笔仙就睡觉了,怎么天还没亮?
没等他细想,他的意识先一步坠入黑暗中,睡着了。
等到他呼声再起,陆洵很快起身,在两点整的时候点亮了所有的蜡烛。
镜子里没有任何变化。
陆洵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喊:“陆安舟。”
还是没有别的身影。
系统担心:“明明已经检测到陆安舟的悔恨值高达95了,他为什么不来?”
陆洵心里也在打鼓,他又叫了一声:“安安,陆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