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燕宁可死在这些人手中,也绝不甘受辚轹糟蹋,听到那壮汉如此申令,不觉更是胆战心惊!
形势迫在眉睫,不容她再想,忙举剑上迎,杀入敌群之中!
那些人看去个个都是训练有素的行家里手,刀来剑去之间,招招直至要害,加上云中燕腿上的伤口尚未痊愈,只几个回合,云中燕手中的宝剑已被击落,不得不束手就擒!
几个壮汉早已馋涎欲滴,嗷嗷待哺,齐向云中燕娇柔的身子一起扑至!
云中燕一阵狂叫,早已变貌失色,惊恐万分,面对这般风刀霜剑,真是生不如死。
那群禽兽般的无耻之徒,哪会理会她的大呼小叫?更是乘虚可惊,肆无忌惮,一起上前,对着云中燕便撕的撕,扯的扯,毫无顾忌可言!
突然。
圈外传来一声高呼:“无耻之徒,休要胡作非为”!
说时迟,那时快,话声刚落,只见一位相貌非凡的男子,已举剑杀了过来,等那群人反应过来,只闻得“嗖嗖”数声,几个壮汉已应声倒在了血泊之中,死于他的快剑之下!
剩余四五个壮汉见势,不由都大吃一惊,忙撒手散在一旁,操起兵刃,凝视来人。
那百拙千丑之人目露寒光,狠狠骂道:“妈的,哪里冒出来的杂种?竟敢破坏大爷们的好事,还斩杀了我的几名兄弟,我看你是找死!”
来人非常镇定,骨子里透着一股书生气,不屑地笑了笑道:“我乃韩国张良,我不是来找死,是来找人的!”
张良自报名讳,那面目可憎之人甚是一惊,脸上的凶气也抹煞了不少,结巴了一下,故作镇定地道:“莫非你就是‘汉初三杰’之一的张良,你来找人,干我们兄弟几个何事?为何要来干预我等好事?”
虽然开始一听张良二字,有些惧怕,可看到张良透着一股子书生之气,加之自己人多势众,也未必不能取胜于他,所以,后面他又理直气壮起来,准备和张良拼个鱼死网破!
张良哈哈笑道:“你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我从韩国一路跟随你们到此,我要找的人就是你们,赶紧把密函交出来,否则,你们一个也逃不了!”
那人是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冷嘲道:“密函?什么密函呀?我哥几个只是路过此地,从不曾去过什么韩国,你所说的,我哥几个听不明白呀!”
张良见那人如此冥顽不灵,狠声说道:“我们韩国高举义旗,准备会同各路诸侯一起兴兵讨楚,你们几个不正是细作,潜回楚营通风报信的吗?”
那人见张良已识破他们的身份,就算真交出密函,哥几个已知道张良等密谋讨楚的动机,交与不交密函又有何区别,横竖都是一拼,何不会同兄弟几个奋力反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想到此,不由咬了咬牙道:“我等既已被你识破,那我们就来个玉石俱焚,我兄弟几个齐力,以死相拼,你也未必占得了什么便宜!”
张良丝毫没有含糊,见不动干戈,势难平定,不由将剑一横,向对方几个冲杀了过去!
在他们的对峙中,云中燕早已将不整的衣衫梳理了一下,好在这位张良出现得及时,不然就算咬舌自尽,恐也摆脱不了这几个禽兽的蹂躏!
他见张良久久未战下那几位流寇,不由恨得牙牙作响,也毫不犹豫,举剑冲杀了上去,欲助张良一臂之力,铲除这帮恶贼!
云中燕虽是一介女流,但也胆识过人,和张良一起并肩作战,甚是默契,二人背靠背杀入敌群,威力无比,没几个回合,对方又被杀倒两人,令对方气焰大减!
张良因救国心切,越杀越猛,云中燕也因怀恨在心,越杀越烈,两人都杀红了眼,只在转瞬之间,那帮流寇,已被悉数诛灭!
张良和云中燕互望一眼,不由齐声拱手说出了感激之言!可因眼下尴尬局面,都没有将话说完。
云中燕面泛微晕,顿时含羞不语,急忙转过身去,不敢直视张良的眼睛!
张良见此情景,也倍感忸怩,忙跨步于那其貌不扬的细作身旁,在其衣囊之中,掏出一个包袱来!
他迅速打开包袱,里面便是一封密函,看着那半新不旧的信封面上,朗朗写着“霸王亲启”四个大字!
当然,这个霸王,自是当时自封为西楚霸王的项羽,张良百思不得其解,这些细作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若不将其尽快铲出,韩国危也!
他后悔刚才和云中燕一起,一时杀得太过痛快,没有留下一个活口,不然自是能问出个青红皂白!
他也没多想,忙拆开信封,从中拿出一张字条,上面也只片言只语,仅写着:“韩国欲苟合众诸侯讨楚,请速定夺”的字样,纸上没留名也没留姓,根本不知道这是谁在从中作梗!
张良看完密函,稍作寻思,便又将密函折叠好装入信封之中,小心谨慎地揣入怀囊,试想留下这片言只语,日后好从字迹着手,查处军中细作,已还韩国太平,可见张良的心思缜密!
此时,云中燕已羞涩地站在他的旁边,怕羞地道:“多谢英雄救命之恩,云中燕没齿难忘!”
张良见云中燕如此以礼相待,忙道:“不敢不敢,云姑娘见外了,若非姑娘,我还不知何时才能追上这帮流寇?若让他们逃脱,将密函交回楚营,不但我韩国危在旦夕,就连所有的起义之师,都无一能逃出项羽的魔掌,让姑娘如此以身犯险,实是羞愧,说到底,我张良该替天下黎明百姓谢姑娘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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