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餐,奚父搬了一张收叠桌放到院子里,两姐妹对坐着,在太阳底下写作业。
奚菲刚翻开作业本,想起了什么,又咚咚的跑回房间。
她拿起手机,想给顾岩拨个电话。可在按下拨通键的那一瞬间又犹豫了一下,改成了发短信。
“小顾哥哥,你好点了不?”
发完短信,她握着手机出了房间。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顾岩的信息回复了过来:“我没事,你昨天有没喝板蓝根?”
奚菲弯弯眼,在屏幕上打下一排字:“喝了。小顾哥哥,我昨天回来照镜子,发现你把我嘴巴都给亲肿了。”
那边没反应了。
直到奚菲回到院子里坐下,手机才再次‘叮’地一声,他回复了。
掏出来一看,上面简短的四个字:“你自找的。”
结果把她看乐了,抱着手机咯咯笑。
对面的奚薇抬头看她一眼,简直莫名其妙:“你一天到晚到底在傻笑什么?”
奚菲笑眯眯的看她一眼,把手机收回兜里装着,低头打算开始写作业:“说了你也不会理解,你还是好好读书吧。”
奚薇隐隐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虐了一下。
。。。。。。。。
第二天周末,所有报名考试的人,下午都要提前到校参加选拔。
学校起码有一半的同学都报了名,大家都到涌入各自的考场抽赛号。
还有另外一半,除了已经进了翘楚队的极少部分,再就是面对这么激烈的竞争,根本没自信能过关直接放弃的一部分人,比如苏秋瑶就是。
西洋乐和民乐的赛地不一样,奚薇直接去了大礼堂。而民乐的赛场,因为人量相比西洋乐班人数较少,在综合楼的排练室。
为了节省时间,负责民乐考核的四位老师分成了两组,分工合作,同时进行。
单数在一号排练室,双数在二号排练室。
奚菲手里拿着26号的赛号牌,进去二号排练室的时候,看见了杨以柔也跟她在同一场地。她坐在阶梯教室的最后一排,也看见了她。
奚菲随便找了个靠前的位置坐下来,没过多久,考核老师关上了教室大门:“我们现在开始按照赛号顺序上台表演。比赛前,我最后再把规则说一遍。”
男老师走到教室最前方,正要再次开口,外面有人在敲门。
他顿了顿,朝门口看了眼。敲门的学生急慌慌的跑到窗户口向里面招手示意,但是老师无动于衷,并没有打算搭理的样子,转而对在座的所有学生道:“学校通知的时间是下午两点,现在已经两点过五分,后面迟到的同学全部都算主动弃权。”
下面的同学,有侥幸,也有暗自窃喜的,却少有人会有同情,希望老师能网开一面。
这样的比赛,少一个人,只会少一个竞争对手。
所谓残酷竞争,社会现实,有时候并非外界因素,更多的原因在于自己本身。
“参与评分的有我们两位老师,和五位学生代表。每个人表演结束后,我们都会根据你的实力给出合理的分数。最后评选出来,分数总和最高的六位同学,就会是我们今年翘楚队的新成员。”
老师简单介绍完,比赛就正式开始了。
第一个上台的同学是高二年级的,没想到她作为第一个上场,居然因为紧张发挥失常,下台时就给自己急哭了。
后面上去的人,水平也都参差不齐。而就在所有人精神渐渐紧绷起来的时候,奚菲却慢慢放松了下来。
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人对她造成威胁。
包括十八号上去的杨以柔,她虽然选择了一首琵琶名曲《彝族舞曲》,但如苏秋瑶所言,实力有之,也只能说没有出错,却当真算不得惊艳。
所以奚菲上台的时候,格外轻松。
她选了一首非常展现功力的竹笛名曲《枣园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