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和唇的辗磨,舌与舌的相交,牙齿轻轻碰撞,彼此相融的呼吸变得滚烫无比,连心跳声似乎都可以被清楚听到。
不知过了多久,这个突如其来却又刚好好的亲吻慢慢结束,两人分开,霍星捏住了温子涵的下巴摩挲了一下。
“你……”
温子涵别开脸,目光却灼灼如火地聚焦在霍星的脸上。他和霍星的关系不能算陌生人,说起熟络也没有多熟络,他们相识算起来似乎还没有一个月,起码在一个月之前,他们最紧密的联系还是在学校的礼堂里前后登台,仅此而已。
“我什么?”
霍星无辜道:“你为什么无端端地吻我?”
温子涵:“?”
什么?
谁无端端地吻谁?
“这可是我的初吻。”霍星其实是想缓解尴尬,爬山就爬山,躲雨就躲雨,怎么突然就跟装了磁铁一样吻起来了?这也……太冒昧了。他状似无意地看向远处越发深厚的云海,“我拿什么跟我以后的对象交代?”
温子涵:“……你不是说,谁看你的脸,就要跟你结婚吗?现在我看了。”
霍星:“啊?”
“啊什么?”
温子涵看着他:“你有预定好的结婚对象吗?”
霍星的脑子都无法运转了,他觉得他要喘不过来气了。温子涵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难道……他想要将他占有?那……
“嗯?”
“可是,你不是有喜欢的人吗?左礼,是他吗?”霍星突然又冷静下来,就像去买东西,要是张明杰决定把学校食堂卖给他,那他也不敢买啊。上次温子涵两次跳下游泳池,这件事才过去几天,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是为什么……今天看到站在客厅里的左礼,他就什么都明白了。所以,他现在确实搞不懂温子涵在说什么。
提到左礼,温子涵被挑起的情绪再次落回原处,他看着虚空的雨幕,用极其冷静的语气道:“或许,不是他,不再是他。”
他与左礼是过去许许多多的年里一起长大的执着和在无数个痛苦黑夜里的救赎,他太可怜,把左礼当成了唯一的光。可是在尝试结束他的生命后,他恍然有些其他的感觉——左礼不是无可替代的。
最简单的,他为左礼跳游泳池自溺时,是霍星出现把他救了起来;他因为重视左礼却被他伤害抛下时,是霍星出现带他离开……他是个有病的人,他会不顾鲜血淋漓去卧倒在荆棘里只为了看花,也会在濒死之际拉住带他逃开荆棘的飞鸟。
他的话模模糊糊,霍星不知道该怎么去想,他问:“左礼是你的哥哥?如果你为了逃避和报复,不建议你……”
“霍星。”温子涵蹙眉:“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觉得我在退而求其次?我在报复他?”
谁会为了报复一个伤害自己的人去找另一个?不在乎的人,不管怎么样他都会不会在乎。他可以是疯子,却不是傻子。
霍星哑然:“不是吗?”
温子涵道:“不是。”
霍星松了口气,“那你是……”
难道是喜欢他?
这应该吗?
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你给我一种,别人给不了的感觉。”温子涵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感觉,并不能很好的表述,事实上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
霍星:“……”
好熟悉的渣男语录啊。
又土又老。
“你不信?”霍星的眼神太奇怪了,温子涵心里不太开心,这明显是没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