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风疑惑。
陈玄风无语。
陈玄风无法理解。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行李箱里不装衣服用品,怎么装的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装进去的时候郁繁到底在想什么?
陈玄风对郁繁的不够了解+1。
郁繁低下头,哭得肩头一耸一耸,他的手在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里摸索,挑挑拣拣,拿起黑色的秋衣,举到陈玄风的面前,哭道:“你记得吗?这是你给我穿过的……秋衣!我把它当宝贝收起来了!你看看,你看看,是你最喜欢的秋衣啊!我以后天天穿,好吗?呜呜呜呜……”
最喜欢的秋衣?
陈玄风:“……”
“你不喜欢秋衣了吗?你现在穿了吗?”郁繁蹲在地上,急切慌张地伸手去拉陈玄风裤脚,工装裤拉起来后露出纯白色的袜子,再往上就是小腿,郁繁不可置信,“你不穿秋衣了吗?你怎么不穿秋衣?你不喜欢秋衣了?你也不喜欢我了!呜呜呜,我跟它同病相怜。”
陈玄风一口气哽在喉咙里。
四月了,谁还在穿秋衣?也许其他人会穿,可是他从来怕热,早就将秋衣收在柜子里了。而且,郁繁不早就调侃过他吗?
也是,他醉了。
“起来。”郁繁还坐在地上,把秋衣抱着贴在脸上大哭,哭声和哀嚎声震天,在空挡的走廊上实在太明显了,周围不止他们入住,陈玄风捏住郁繁手,“进来再说。”
“不要!不要!”
郁繁用力挣扎,陈玄风只扯下来他手里黑色的秋衣。
“进来再说,好不好?”陈玄风无奈地蹲下身,“我听你说,你最乖了,对不对?繁繁。”
郁繁倔强地看着他:“不是繁繁。”
“好,不是繁繁。”智商明显已经退化到三岁的郁繁,陈玄风也没有办法不顺着他,他已经猜不出来他到底喝了多少酒了,半瓶?一瓶?他不敢想,“乖宝宝,先进来好不好?”
郁繁满意了,又打了个酒嗝儿。
酒臭味冲天,陈玄风闭眼:“……”
陈玄风站起身,他将房门敞开到最大。
郁繁也配合地伸出手,示意陈玄风拉他起来。
郁繁摇摇晃晃地倒在门框边,他早就想进来了,连忙像归巢的乳燕深一脚浅一脚地进去了。
陈玄风还站在门口,郁繁带来的东西虽然奇怪,可是也不能不管不顾,毕竟他似乎将这些视为宝贝,不远千里地带过来了。
他叹气,心里沉沉的,又觉得好笑。
刚将行李箱摆正,陈玄风的手还没碰到离他最近的穿着西装的豆豆眼小熊,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陈玄风猝不及防被人推倒在地,郁繁醉醺醺地趴在他的背上,翻了个身滚到地上,忙不迭地抢过地上的绅士小熊抱在怀里,神经兮兮的,“不要碰它!它是我的男朋友!我的男朋友!你看它,多可爱啊……跟我男朋友长得一模一样。”
陈玄风:“?”
哪里像?
难道说的不是他,是程享?
有可能。
郁繁抱着绅士小熊,啵啵啵亲了几下,哄它:“你不要怕,我会好好保护你的,我会保护你,谁也不能碰你。”
陈玄风对酒疯子感到前所未有的棘手。
说不能说,碰不能碰。
他有点担心再闹下去,整个走廊边的房间里的人都要出来看了。
那样热闹的场面,他自认为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