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曼语脸上没有太惊惶的样子,看上去愤怒大于惊惶,瞪视趴在地上的黑衣人,“何遣。”
“啊,是冯姐以前带的那个……”
“西星的那个何遣!”
“他怎么进来的?”
“快报警……”
孟礼走过去看,这个何遣中看不中用,拿个刀子呜呜轩轩呢,一脚都没经住,好像是被踢晕了。
冯曼语恢复镇定:“不用报警,你们先各自散开,不要再在大厅逗留。不许在任何社交平台提及今天的事。”
又说大家受惊了,明天到财务领红包压压惊。
冯曼语又指挥保安查监控,又派人去看外面有没有狗仔偷拍,又亲自翻何遣的口袋看看有没有录音摄影之类的设备,她一边忙一边说孟礼:“给路总打电话,人怎么处理还是要和路总商量。”
语气低一低,冯曼语对孟礼说:
“谢谢。”
孟礼说没事,看这个叫何遣的昏得很彻底,放下心,开始联系路秦川。
路秦川来得很快,听完大致情形,问孟礼:“几成力?”
孟礼:“肋骨没断。”
路秦川点点头:“联系医院,出报告,私了。”
行,现成的冯曼语的车,去医院。
几个保安过来搭把手帮忙抬人,孟礼示意不用,双臂一兜自己抱起来,路秦川提醒:“别逞能。”
说着不明显地碰碰他的手腕和腰,俩人在办公室胡闹才过去没几天。
孟礼摇头:“谁想公主抱这么个人啊,我踢的哪儿只有我清楚,得避开,万一磕碰出个内出血,不好弄。”
几人往外走,冯曼语问:“能行吗?”
“没事儿,”
孟礼还有心情开玩笑,“冯姐,跆拳道还是有点儿用吧?”
冯曼语叹气:“别说笑,这回多亏你。这个何遣,以前我在别的公司带过他,有点黑料没给他处理好,一直在骚扰我。”
“他自己的黑料,”
孟礼说,“又不是别人抹黑他,他怪谁?”
何遣这个名字,孟礼现在想起来一些。五年吧,红过一段儿,是个演正剧的小生,孟礼记忆里后来好像牵扯上一些私联粉丝、嘴品牌方一类的传闻,后来就不怎么没听声响,现在怎么偏激到持刀伤人的地步?
“是啊,”
路秦川跟在她们俩身后,“能怪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