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黎被吻得仰头,在他的撑扶下咬了下唇,抬起背脊,柔软的腰线便也跟着?弓起。他的目光却着?落在以下,眸色深暗到难以捉摸。
钟黎被看得好像不着?什?么丝缕似的,莫名觉得很?危险。
她起身想要逃离这个地方?,他却忽的松了手。
耳边听到他叹息般笑了一声,满满的促狭,她已经跌下去,手忙脚乱间抓扶着?什?么。脑袋抵着?柔软的靠手,已经是边缘了,小腿不免翘起。
他低笑一声勾着?她吻住,偏要和她勾缠。
舌尖挑逗着?她,时松时紧,指尖或在她腰间轻轻掐一下,或者揉一下她的唇瓣。
“容凌……”她呜呜咽咽的想要喊停,因紧张而脚趾曲起,逼仄的尺寸之地被挤得更让人难忍,她想要从?沙发里起身,但身前是他这堵高?墙。
堵住了去路,更被钉住了核心那般牢牢无法动弹。
他揉着?她的唇再次叹息,手指陷入她乌黑细软的发丝里,任凭她满头发丝滑散肩头。黑色与雪白?肌肤,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他在她耳畔吹气:“叫我什?么?”
“五哥……”
他轻笑,昏暗的灯光下,眸色更加喜怒难辨,看得钟黎心惊肉跳。
被看得实在不适,身上又满是热汗,好像一览无余,她咬着?唇别开脑袋。
他偏偏不让她自在,再次将她捞回且非要她看着?她,缓慢地移动厮磨着?,弄得她脸颊更红更难以自持。他的发丝有些硬硬的茬,戳在她雪白?柔嫩的肌肤上显出红色的痕迹。
是掠夺的痕迹。
钟黎大脑短路中,实在想不到要怎么改换称呼。她脑袋还晕乎乎的,再次被翻了个个,他扣着?她的十指,贴在她耳际:“叫老公。”
声音低沉性?感,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
有那么一瞬他们好似都沉入窗外沉沉的夜色里,钟黎只觉得整个人都弹跳了一下,好似如电流过镜那般,思绪都被搅入了漩涡中心的湖泊中。
空调的温度似乎也太高?了,她这样想,只觉得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玻璃窗上的声音更响了。
震耳欲聋那般,呼吸均匀平息后才察觉,好像是她刚才太紧张了。
人在紧张的时候总是会?胡思乱想,感官放大一万倍。那一刻真的是在淋一场热雨,像蒸在桑拿房里那般,她心里像是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到底还是妥协了,她抓着?他青筋凸起的小臂,声音低不可闻:“老公……”
他心头微动,望着?她,深吻了会?儿放开,和她额头相?抵。
“黎黎,说你爱我。”
她柔软的双臂环勾在他脖颈上:“黎黎爱你。”
声音酥软,好似吸饱了空气里的热意,提不起什?么力道。
他心头不断震荡,仿佛四周的一切都在雪花旋转般飞舞,唯有那一句“爱你”格外清晰。
镌刻入骨髓里。
到了中秋节前一天,北京的秋意在连着?几日的细雨中逐渐加深,一晃眼?,漫山遍野已是金黄,海淀过去那一片枫叶林更是如火如荼。
钟黎早上开车经过还跟他发短信感慨,说这季节变换太快了,让人猝不及防。
彼时容凌还在公司上班,开完一个会?才回复这个消息,说他要晚上6点?才能走,她在家里等他。
钟黎觉得一来一去太麻烦了,说不用他来接自己,自己直接去机场等他。
“好,那你自己小心,记得……”
他叮嘱的话还没说完,她已经不耐烦地嘟哝:“知道了知道了,记得要让卓硕跟着?!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出个门还能被人给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