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澜立即道:“那走,现在就去审问。”
她说着就要往外走,心里急迫得很。
洛长天拉住她,和她商量道:“让我去,你乖乖等我回来好不好?”
虽然他以前干过把阿澜丢到刑室去这种事,但是现在他又怕场面太血腥会吓着她,所以好声好气地哄着不想让她去。
阿澜却怀疑地看着他,说道:“你是不是想要包庇什么人,所以才不许我去?”
洛长天:“……”
“没有。”他无奈道,“这么想去,那就走吧,待会儿吓着了可不许哭。”
“我才不会呢。”阿澜觉得洛长天在侮辱她。
武同已经被关押在监牢里,阿澜雄赳赳气昂昂地赶过去,没想到傅清窈已经在那里了,正隔着牢房的门和武同说话,阿澜进去,恰好就听见她说:“武大哥,你放心,你分明是被人陷害的!师兄必定会明察秋毫放你出来的!”
阿澜立即有些不开心地问:“她怎么会在这里?”
都还没开始审问呢,傅清窈跑过来一定不安好心,要是她威胁引诱武同不许说实话怎么办?
“这……”惊风看向洛长天。
洛长天就对阿澜道:“别担心,交给我,今天必定会给你想要的结果。”
“师兄!”听见动静,傅清窈转过身来,一脸焦急,“武大哥一定是被人陷害的,你一定要为他做主啊!”
洛长天抬手,止住她的话,看向武同,“你有什么要说的?”
牢房里面,武同被人绑在木桩子上,脱掉了上衣,周围放着不少刑具,边上站着人,随时都准备动刑。
“属下冤枉,属下……”武同正要为自己申辩,惊风一个示意,立即就有人送上一身揉得皱巴巴的夜行衣。
武同面色一变。
惊风道:“殿下、太子妃,这是从武同屋子里搜出来的,应该是没来得及处理。”
“殿下,属下冤枉!”武同喊道。
惊风不为所动,继续道:“还有,属下审问过枭卫营的一干人等,有人当晚去找武同,但是屋子里一直没有人应声,之后又有人看见天色将亮时,有个人影窜进了武同的房间,看身形就与武同一般无二。”
武同脸色惨白道:“是有人陷害属下!是有人陷害属下!请殿下为属下做主啊!”
他也是在战场上拼杀过的人,不畏生死,但是唯独惧怕洛长天的手段,他不敢去想象要是承认了这罪名,洛长天会怎样对他。
洛长天神色不动,问阿澜:“阿澜觉得呢?”
阿澜盯了盯武同,又看了看傅清窈,光是看傅清窈的反应她心里就有底了,笃定道:“肯定就是他,不会冤枉他的!快问问他幕后主使人是谁!”
洛长天笑了一下,对武同道:“听见了吗,太子妃问你幕后主使人是谁,说出来,我可以留你个全尸。”
武同和傅清窈脸色同步得很,傅清窈当即道:“师兄,这些证据并不能证明事情是武大哥做的,他可能只是被人陷害了而已!你怎么能、怎么能因为太子妃一句话就定了他的罪?武大哥是陪你一起从战场上走过来的人,向来对你忠心耿耿,你这样怎么对得起他?!”阿澜本来就不怕傅清窈,现在有洛长天撑腰,她更是嚣张起来,瞪她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呢?你就知道他是冤枉的了?难道事发当晚你和他在一起不成?”
傅清窈脸色因为羞怒而涨红,“你……”
“你什么你?你还指责太子殿下呢,他做什么都得你来教是不是?你现在的身份地位都是他给的,哪来的底气敢这样跟他说话?”
阿澜还是头一次这样维护他,看着她凶巴巴气得要跳脚的模样,洛长天只觉得可爱极了,他按住她,也不理会傅清窈,只对武同道:“我只想听你说幕后主使人是谁,其他的都不必说,这是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武同心如死灰,心知洛长天肯定是已经确定了人是他,不会再听他的狡辩了。
沉默半晌,他狠狠闭上了眼,说道:“没有什么幕后人,一切都是属下一人所为!”
“哦?”洛长天似乎并不意外他会这么说。
武同倏地睁眼,看向阿澜,道:“但是属下并没有杀丽塔儿公主,杀人凶手是太子妃!”
阿澜心头一跳,怒道:“无凭无据,你这是诬陷我!”
洛长天安抚地握了握她的手,对武同道:“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