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紫焉嘴角一抽,只能跟着上。
不然呢,让鸣玉单打独斗被人欺负吗?
两人齐上阵,牧瀚很快就被压制住了。
他气得脸红脖子粗,喊道:“陆小侯爷难道要跟人一起谋害殿下吗?来人!都给我拿下!”
不等那些士兵动手,仇子荐忽然走了出来,“且慢!”
他径直走到阿澜身前,行了个礼,道:“太子妃,请。”
阿澜抬脚就急忙往里面走。
牧瀚更是气得不行,“仇大人!你做什么?!”
仇子荐道:“牧将军,太子妃要去探望殿下,我等作为臣子属下,的确是没有权力拦着。”
阿澜已经没有心思去理会外面的吵闹了,她越走越快,最后直接用跑的。
一进去,就看见洛长天昏睡着躺在床上,边上除了吴长岭之外,还有几个伺候的侍女。
阿澜一下子扑过去,看见他泛白的脸,声音都忍不住颤抖:“他怎么样了?不说明天就能醒的吗?怎么看起来、看起来这么严重?”
吴长岭忙道:“太子妃且放宽心,虽然伤势严重,但是殿下身体素质非常人能比,明天必定是能醒过来的。”
阿澜又去摸他的手,一手的冰凉,她握住就不愿意再放开,想要将自己的温度也传递一点给他。
“我想看看他的伤。”阿澜说。
吴长岭有些为难,但是迟疑须臾,还是点了头,只是道:“殿下的伤口有些深,刚刚好不容易才止住血包扎好,绷带现在怕是不能拆开。”
阿澜点头,“我知道的。”
她小心地将他衣裳拉开,忽然见他胸口上方一点也包着绷带,不由心头一紧,“不是说伤在腹部吗?这里是怎么回事?”
吴长岭道:“殿下那里之前就受过伤,本来伤口已经结痂了,只是现在又裂开了。”
阿澜就没再问,小心翼翼地将他腹部的衣裳拉开,然后就看到,包扎着的绷带已经渗出了暗红的血,可以想象这伤口有多深,她立即就红了眼眶。
阿澜不忍再看,将他衣裳和被子又给拉上。
吴长岭叹了口气,道:“太子妃先回去歇息吧。发生了什么事属下已经听说了,但是属下相信不是太子妃做的,等殿下醒来,必定会为太子妃证明清白,只是太子妃若不好好歇息,殿下醒来恐怕会担心。”
洛长天如今受着伤,阿澜也不想让他操太多心,于是虽然舍不得,但是还是起身走了,临出去前回身交代道:“若有什么情况,请吴神医立即派人告诉我。”
吴长岭道:“这是自然。”
见着她终于离去,吴长岭悄然松了口气。
看过洛长天之后,阿澜想要去瞧瞧刘安,想着如果她亲自去,能不能问出些什么来。
她刚提出来,牧瀚就冷声道:“不可能!”
鸣玉本来想要放开他,闻言一声冷笑,道:“现在轮得到你说话吗?”
然后对边上一个士兵道:“给太子妃带路!”
牧瀚立即恐吓士兵:“我看谁敢!”
士兵本想不从,但是他们将军在人手里呢,而且鸣玉又是个心狠手辣的,对牧瀚下手的时候可没有一点留情,士兵只犹豫了一下就赶紧点头了。
牧瀚还在叫喊,鸣玉有些不耐烦了,正想省事一点直接把人砍晕,被陆紫焉拦住了。
陆紫焉和他说道理:“牧将军,你审了人那么久,都没审出个什么来,太子妃想要亲自去审问,你偏偏又拒绝,难道是想直接将罪名扣在太子妃头上栽赃太子妃不成?”
牧瀚怒道:“陆小侯爷!你当我牧瀚是什么人?!”
“那你又当太子妃是什么人?你可以怀疑太子妃,就不许我们怀疑你?”鸣玉冷声道,“既然没想干龌龊事,那让太子妃去审审又何妨?”
牧瀚憋得说不出话。
到了地牢里,阿澜就瞧见刘安被绑在十字木桩上,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