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澜一愣,“他也去了?”
她之前言语试探,发现洛长天对温遇的怒气显然要比对陆紫焉的要多一点,可是这次他都没有带陆紫焉,怎么就把温遇带去了?
阿澜有些想不明白。
“那就算了,叫陆紫焉和鸣玉吧。”
顿了顿,她又反悔,摆摆手道:“算了,不要叫他们来了。”
她昨晚瞧着,那两人之间的关系好像有了缓解,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说不定现在人家正培养感情呢。
“殿下还没有信回来吗?”百无聊赖地戳着阿肥,阿澜不知道第几次问道。
芭蕉上次说洛长天还没到地方,这次她不这么说了,她道:“传信也需要时间,说不定再等等就到了。”
果然阿澜一听,就高兴了很多,仿佛心里都有了盼头。
芭蕉在心里无奈叹了口气。
阿澜这一等,就等了十来天。
她整个人都蔫巴巴的了,终于收到了洛长天传来的信。
“太子妃!殿下来信了!”樱桃喘着粗气飞奔进来的时候,阿澜一下子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膝盖撞着东西了她也感觉不到疼,一双眼睛亮若星辰,飞快地迎上去,樱桃还没停下脚步,手中的信就被她抢过去了。
“怎么现在才送来啊?真是慢!”她一边拆信一边抱怨着,脸上却是带着期待的笑容。
洛长天在信纸上并没有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只说事情很快就解决完,他会尽快回来,让她乖乖的。
还写一些琐事,让她按时用膳不许挑食、还有不许晚睡之类的,可是他写了满满一页纸,从那字里行间,阿澜仿佛能看见他隐忍的思念。
她看着看着,就有些难过了。
她也很想他,他说很快就会回来,可是这都过去快要一个月了。
一开始她将那封信反复地读,手指珍惜地在散发着墨香的字上轻轻抚过,从笔迹锋锐遒劲的字上,仿佛能想象到他提笔书写时的情态。
在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之后,她就趴在了桌子上,整个人比以前还更没有精神。
芭蕉有些担心,走上前去,“太子妃……”
刚喊出个称呼,她接下来的话就说不出口了,因为看见了阿澜的眼泪。
她没发出声音,就那样默默地流泪,似乎都不知道自己哭了。
过了好久,眼前都模糊一片,她才擦擦眼泪,带着鼻音说:“我没事。”
又说:“你们下去吧。”
芭蕉等人只能退下。
阿澜自己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从那种失落难过中走出来,暗骂自己真没出息,又没什么事,竟然哭成这样。
她将折起的信又打开,忍不住又看了一遍。
这次终于注意到,他一点都没提那件事是不是和皇叔有关,这让阿澜莫名有些不安。
她小心地将信重新装到信封里,爱惜地锁到她常藏东西的小盒子里去。
想了想又不放心,仿佛这是什么人人觊觎的宝物似的,又将小盒子锁进了一个大盒子。
脸上有些干,是干涸的泪痕,这让她有些难受,正要叫芭蕉她们进来伺候,忽然间一只白鸽飞了进来,就停在窗沿上。
隔着些距离,她就看到那鸽子腿上绑着东西。
阿澜一愣,走过去,那鸽子也不跑,她将它腿上的东西取下来,发现是一张卷起来的小纸条。
打开一看,上面的内容让她脸色猛然变了。
“芭蕉!”她叫了一声,手上一紧,那张纸条被揉在了手心。
听她声音急切,芭蕉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急忙推门进来,“怎么了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