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这种东西,不是随便就能看的,但是开口的是阿澜,洛长天信任她,办理政务的时候都没有什么避忌她的,这个要求惊风自然也不会反对,很快就去将地图找来了。
阿澜在地图上找到兰陵城,然后一对,发现离得不远的地方就是皇叔驻守的西北。
她盯着看了半晌,将地图卷起来,还给惊风。
她回了屋子,将鸟笼拎到桌子上来,趴在一边对着里面又胖了一圈的阿肥戳来戳去,“阿肥啊,你能不能帮我传个信?不是给阿钰,是给别人。”
她还没试过,也不知道阿肥认不认其他人。阿肥又不会说话,她把它戳倒了它又扑腾起来,一人一鸟交流了半晌也没个答案。
阿澜最后就写了张小纸条,让它送去给阿钰,打算问问阿钰行不行。
或者阿钰有没有什么传信的渠道,她想要问问皇叔这是怎么回事。
阿肥飞出去之后,再带回来的不是阿钰的回信,而是阿钰本人。
阿澜看见他,急忙站起来跑过去将门给关起来,等他从窗户跳进来,又急忙将窗户给关上。
“你怎么大白天就过来了?”
阿钰说:“洛长天又不在。”
阿澜无奈:“要是被其他人发现呢?”
“被发现了他们也抓不到我啊。”
不等阿澜再说,他就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想给谁传信?卫沉音?”
阿澜也不否认,“就是不知道阿肥认不认别人。”
阿钰一句话击碎了她的希望:“不认,它只认得我,还有你。”
阿澜立即有些失望。
阿钰又说:“不过你上次让我帮你的事有消息了,那面镜子被洛长天放在了宫里。”
他探究地问阿澜:“你要那东西干什么?”
阿澜可不敢说是皇叔想要的,阿钰和皇叔那么不对付,每次一提起来都要冷笑,敌意显著,甚至这次,阿澜都怀疑他是因为知道了她是要给皇叔传信,才否认得这么快是,说阿肥没法传信。
于是她就道:“是我自己想要的,不过什么原因暂时不能告诉你。”
阿钰也没追究,他道:“宫里守卫森严,我上次去打探消息就差点被逮到,相比起来你进去就方便得多,接下来的事就要你自己搞定了,不过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找我。”
阿澜感激地道了谢。
忽然阿钰看见她手边一个荷包,顺手就拿了起来,“这是什么?”
阿澜有些脸红,急忙去抢,“我随便弄着玩的!”
她以前没人教导过针线,前些日子在生辰宴上和一些夫人小姐聊天的时候,无意间得知她们很多人都会为丈夫或者心上人亲手绣制荷包,阿澜想起来她还从来没有送过洛长天这种东西。
现在他不在身边,她有了很多闲暇时间,就打算学一学,等他回来绣一个送给他。
在这方面她天赋不是很好,又是初学,绣出来的第一个荷包针线看起来简直惨不忍睹,之前忘记收起来了,没想到竟然被阿钰给看见了。
“你绣的?”阿钰的语气竟然奇怪的有些欣慰。
阿澜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认,干巴巴道:“这是试着绣的第一个,等多练练,就好了,这个我打算要拆掉的。”
“第一个?多有纪念意义啊,拆掉做什么?”听她这样说,阿钰直接将荷包系在了自己腰间,站起身来晃动了两下,竟然颇为满意,“这个就给我了。”
“这怎么可以!”不说这种东西是该送给丈夫或者心上人的,还这么丑,怎么能给阿钰?
阿钰却不管,怎么都不愿意还给她,“你不是说本来要拆掉吗?那你就当已经拆掉了好了。”
阿澜起身过去抢,他直接拉开窗就翻出去了,“我先走了,有时间再来找你。”
阿澜追过去,只看到一片衣角,都到了嗓子眼的话又硬生生憋了回去,她瞪着眼睛,难受极了。
阿钰刚翻出太子府,阿肥跟着飞了出去,就停在一边的墙上。
阿钰盯着它,冷笑:“你不许帮她,你要是敢帮她给卫沉音传信,到时候我就拔光你的毛!”
阿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张毛茸茸的鸟脸上竟然奇异地让人看出冷笑的意味来,忽然它一跃而起,飞快地在阿钰脑袋上扑腾了几下,只听“撕拉”一声,它爪子竟然利得直接将布都给撕碎了!
然后不等阿钰反应过来,它猛地一扑腾,直接消失在了围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