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贵汗颜,便陪着他在原处站了一会儿,便听见许文朗最后唉声叹气的往回走了。
当知晓她真实身份时候,每一刻都是煎熬。她那样隐忍的性子,若是她不说,恐怕她真的要瞒着他一辈子。 他前世用尽一生都在寻找她的下落,今生也在寻找她的下落,却不曾想,她竟然代替别人错嫁到自己身边。而且他还错过了三年时光,若是她替嫁的人不是白牡丹,他肯定对她好一些,也不至于错待
了她三年。
白家每个人都该死,女儿坏,大人更坏!
不过这些都比不过心中的兴奋。常贵在一旁边磨墨边看着他前一刻兴奋得嘴都合不拢,后一刻嘴里却骂骂咧咧的说白家不好。
夜风徐徐吹动,子时已过,许文朗却乘坐撵轿,往容华宫方向而去。压抑了一天,来到容华宫,他却是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内心的喜悦。
守夜的银翠见是他来,迎上来刚要出声行礼,却被制止。
“这几日她睡得可好?”
银翠不敢撒谎,也不管多说:“皇上进去看看便知。”
轻轻的打开屋门,以免惊动了邵海棠,许文朗轻手轻脚进去,借着微弱的灯光,找到她的床榻。却不知她已经被惊醒了,可就是不说话。侧着身子,背对着他。
他褪去身上的披风,利索的脱去外衣,轻轻的躺在她身边,伸手向那具身子,想要从后面轻轻的抱住她。谁想她竟是被他身上的寒气给逼得哆嗦了一下,这竟使得他忍不住一下子,将她抱住。
美人已经被惊醒,他再不把握机会将其抱住,恐怕她又要逃跑了。 起初还有点儿挣扎,后来却因敌不过他的臂力,慢慢的消停了。等稳定下来,许文朗抢过她身上盖一半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又见她欲要掀开被子起身,他手速极快,抓住她手腕,将其按住往怀里带
。
在她反抗之下,还是在她脸上偷了个香。这下她不动了,他却得意起来,双腿将她双腿缠住,双手又抱住她,将其缠得紧紧的。
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可这情景却不让二人觉得有一丝的尴尬。这屋内只剩下两人喘气的声音,邵海棠平缓而有细小,许文朗的鼻子正一点一点往她脖颈处凑近,从鼻子呼出来的气息,又热又痒,最后还是被那温热的唇瓣
所代替。
这样温柔的他,已经消失了好些日子了。过了一会儿他将头埋进她脖颈,痴迷道出一句:“海棠,你再等一等可好?等我一下,很快就好。”
邵海棠点头,轻声应他:“嗯!”懵懵懂懂,听不明白。只是她心已经有点儿凉了,不愿去想那么多。所以便没了挣扎,只是一昧的答应他。
得到应允,许文朗将头颅埋在她脖颈处更深,也将她抱的紧了一些。那双束缚她的手已经放松,只不过换了另一个束缚的方式。
他的右手却与她的右手十指相扣,这令她感觉有些可笑。前几日对她不闻不问,如今却又温柔对待,下令扣了她伙食,如今她闹了事,晚上却来她这温情对待她。
那只手她是想挣开也挣脱不了。
等一等,等什么?我心已经凉了,你说你最喜欢我,可为何最简单的信任都没有?你连眼睛都擦不亮,就算那个人不是我,可你好歹也看清她真面目。
在你身边,我不如再次回到三年前时光,至少没有爱情,我能够麻木的生活。
不是我不想相认,而是我不确定你是否爱我能够包容我的欺君之罪,还是你说你喜欢我,只是因为当初我救了你一命?
“外面下雪了吗?怎么那么冷?”邵海棠终于肯和他说话了。却始终柔柔的,没带任何感情。
听着外面大风刮起,她只觉得冷,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没呢,只是刮风而已。”听她问他,他下意识的将她抱紧,感觉她身子哆嗦,便扯过里边的被子盖上,又将她抱紧几分:“暖了吗?”
“很暖了。”
“海棠……”许文朗轻轻唤出口,却始终没问出口那个问题。
“嗯。”听出他欲言又止的声音,又问:“怎么了?”
他其实是想问,当年我们相遇的场景,你是否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