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玩着茶盖,气势也不输于她们。这三年震慑后宫用的动作,她从来都没有忘记。想要震慑别人,你就先让你自身所带来的压迫感大于别人。茶盖一下没一下的合上,发出轻轻的声响。她却和没事人一样,改变了坐姿,慵懒的靠在身后的软靠,把玩着茶盖。淡淡的撇过来一眼嘴角掀起一抹笑意,然后轻启朱唇:“我看,母亲眼角的细纹是越来越
多了,我这里有皇上派人去南疆寻来的冰肌玉露膏,待会儿,我让宫女拿给母亲拿回去用吧。”
白夫人今年才三十多岁,如今却被她嘲笑说老。这是她所不能容忍的。
听着那药名白牡丹一愣。冰肌玉露膏,她是听说过,那药极其昂贵,就算是有钱也买不到,她都买不到,邵海棠竟然会有福气拥有!这无疑又让邵海棠在她心中又讨厌了几分。
白夫人哑口无言,对于她的话,却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击。暗暗的吃了一记哑巴亏。扫过去看白牡丹,见她也是目光中淬了毒一般瞪着邵海棠。
邵海棠却是不紧不慢,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又问,扫眼看过来时,目光中却透露出一股狠劲儿。
“少景呢?你们把他怎样了?”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关心。
二人对视一眼,白夫人含笑开口:“当然是在府里好好的读书了。”
“你们最好不要让少景出事儿,要是我知道了,定会让你们以欺君之罪,给他陪葬!”
“进宫三年,唬人的本事也见涨不少嘛~”白牡丹微笑,脸上丝毫没有要动怒的痕迹。
还是那张明媚而美丽动人的面孔,邵海棠最讨厌她这副嘴脸。本以为不会再见面,不想还是见面了。恨不得上去撕碎,可理智还是将她的念头给拉了回来。
“找我何事?”邵海棠不想再和她们二人绕圈子。
“将白府皇上上次赏给父亲的那些贱人给我统统弄走。”白夫人捏住手柄,眼中露出凶狠的神色。手指骨节泛白,似是要将那手柄给揉碎一般。
“这事儿,我做不了主。”让许文朗收回成命,那怎么可能。他是天子,天子说话,一言九鼎,从来就没有不算数的。
“我只有这几个要求,若不然,少景这几日定然不会好受!”
“你们别欺人太甚!”那紧张的神情落入白家母女二人眼里,就是最好的武器。她们可以用邵海棠给的武器,刺向邵海棠,一次又一次,毫不犹豫。
邵海棠拍桌子,怒瞪二人。气得她大喘气,胸膛起伏很大。
与她二人详谈有那么一个时辰的多一些。
她们二人便满面春风的走出去。不想二人和她苏止柔碰了个正着。白牡丹上下打量了她一下,随后便低声笑出来。殊不知许文朗便在这时候跨进容华宫,于白牡丹她们碰着正着。
“臣妇参见皇上。”
“臣女参见皇上。”二人面对许文朗时没有了对待邵海棠那时的嚣张跋扈,头低得低低的,特别是白牡丹,生怕对方会认出她一般。许文朗稳步走进来,见了她们二人,因为邵海棠的原因,只是觉得白牡丹貌似在哪里见到过
,可想想屋内的邵海棠便只是看了一眼,便没有多想。
白家母女见他身影消失在阮华殿处,松了口气,匆忙离开。就和见到了鬼一般,白牡丹明显比白夫人更加紧张而害怕。她只是跪着,便能感觉到那股骇人的气势扑面而来。
她后悔死了,若当年脾气没那么冲,此时进宫享福的应该是她才是。邵海棠抿唇看着那两个人离开的身影,目光中透着痛苦。手紧紧的撰成拳头,指甲镶进掌心,她却感觉不到一点儿疼痛。听着身后沉重的脚步声,她回神。转身面对他时,却已然被他抱在怀中,亲了亲她
的发旋问:“你怎么了?她们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吗?”
“没。”邵海棠摇头,伸手将他抱紧,却是一句话也不说。让她静一会儿也好,至少这个人能够给她暂时的安全感。“你有心事,闷在心里不好。”话虽如此,可他也没再继续追问。等她自己和自己说比较好。今日的她盛装打扮,明显就是要用气势压住对方。他也不喜欢她如此盛装打扮,美则美,就是少了一起韵味。掏
出手绢,抬起她的脸颊,将她唇瓣上的唇脂给擦掉:“以后有朕在,没人能动得了你。”末了在她唇瓣上印下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