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眼中划过一抹讥讽。
“江二小姐,你既想整死江酒,又想邀功,这恐怕不大现实,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哦,
这两者你只能取其一,事实上你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只能想法子让秦老头死在江酒刀下,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江柔紧抿着唇,脸上满满全是犹豫之色。
真的要弄死秦老爷子么?
“你想想啊,不弄死他,怎么让陆秦两家恨上江酒?你是个聪明人,这笔账怎么算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江柔猛地闭上了双眼。
对,如何宿舍,她心里其实已经有了抉择。
可,她不甘心啊,这么一个立功的机会,怎么能因为江酒那贱人而毁了?
“没了江酒这个阻碍,你想嫁进陆家岂不更容易了?”白灼在一旁继续煽风点火。
江柔倏地睁开了眼,抬眸望着他,咬牙问:“就这么决定了,让江酒背负那老头子的命,我就不信她弄死了老爷子,陆家跟秦家还能接受她。”
白灼在她红唇上猛亲了一口,“这就对了嘛,人要懂得审时度势,如今你最大的绊脚石是江酒,只要除了她,以后还不是天高任你飞?”
江柔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拳头,平复了激动的情绪后,询问:“你有什么法子能让江酒在手术台上失误,直取老爷子的命。”
白灼从口袋里掏出一瓶喷雾剂,在她眼前晃了晃,“无色无味,喷在人的身上不会被任何人察觉,这气味能让人的中枢神经受损,恰好老爷子的肿瘤长在中枢神经上,江酒这一刀下去,那已经受损的中枢神经当场就会衰竭。”
江柔抿了抿唇,恨声道:“我根本就无法靠近那老头子,甚至连秦家的门都进不去,怎么将这气味散播到老爷子面前,让他吸收?”
“你去不了,自有人能去,比如,陆夫人,再比如,你儿子,我猜你也不舍得将这药喷在自己儿子身上,让小家伙的神经受损,那就想法子喷在陆夫人身上吧,她一定能接触到老爷子的。”
江柔心中涌现出一抹狂喜。
谁说她不舍得将药喷在那小杂种身上?
哈哈,她终于等到将那野种弄死的机会了。
好好好,这事儿她做定了。
思及此处,她一把从白灼手里夺过药瓶,咬牙切齿道:“只要这次能整死我想整的人,好处少不了你,我知道你对江酒有恨意,到时候我将她交给你来处置。”
白灼在她臀部狠狠捏了一把,似笑非笑道:“有你这小妖精就够了,我还要别人做什么?不过你要是想让我狠狠虐待江酒一番,我倒是可以代劳。”
“”
江柔握紧了掌心的瓷瓶,疯狂的恨意在她双眸中跳跃。
江酒,小杂种,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陆家公馆,客厅内。
陆夫人豁地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怒道:“欺人太甚,她江酒简直是欺人太甚,她有什么资格让我下跪?她又有什么资格要求我与老爷子断绝父女关系?可笑,这简直是可笑至极。”
陆夜白站在不远处的置物架旁,双手环胸懒懒的倚靠在上面。
“她确实没资格让您下跪,也没资格逼您与老爷子断绝关系,但,她能救您父亲,而这世上也只有她能救。”
“笑话。”陆夫人嗤嗤一笑,讥讽道:“白教授还在海城,我承认他的医术不如那个女人,但,未尝不可一试,说不定他手术成功了呢,我凭什么要受江酒那贱蹄子的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