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洯
唯一的问题是,这特么是正常人能干出的事吗?等等,三月这玩意儿好像不是人
想到这个,柳唯释然了
嗯,不是人,自然就没有正常人的脑回路,它选择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目前来说是无迹可寻的,所以它能干出什么事来,谁也不知道。
果然这个世界上能给大佬们带来恐惧的永远是未知层面的风险。而就目前来说,三月的能力能帮这个世界做到什么,又做不到什么,对于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来说依然是未知的。此刻柳唯甚至怀疑他知道的也不多,因为他甚至无法判断出三月对外发出的这些信息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同时他大概明白了外界舆论风向变化的原因。比如某些专家言论,传着传着突然就没了。就连之前最喜欢炒作华夏有大威胁的所谓专家,最近都偃旗息鼓了,甚至好几次公开讲话压根不提华夏。包括这次宁为的cern之行,外媒几乎都是冷处理,很少人看到有报道
一时间,柳唯只觉得意兴阑珊
所以真感觉到威胁了,就是没威胁了呗
人呐,果然从来都是至贱则无敌。
跟柳唯的讨论无疾而终,开心的吃了顿宵夜后宁为回到房间内,在办公桌前重新研究了一遍整个试验流程,以及可能需要反复试验才能得到的数据,就上床睡觉了。
不得不说,乘坐专机长途旅行还是非常舒适的,尤其是对于他这种睡眠质量一向挺好的人来说,躺床上就睡着,刚醒来没多久,就听到房间内的唤醒铃,然后是机组乘务温柔的提示音,飞机大概还有一小时就要降落,宁为可以起床洗漱了。
时间卡得非常精准。
起床,洗漱,出了房间跟柳唯一起吃了顿飞机上提供的精美粤式餐点,然后等机务人员收拾完餐盘,大家坐到椅子上系好安全带,飞机便开始下高度,十分钟后,顺利降落在日内瓦克万特兰国际机场。
除了时间安排得让人想吐槽外,其他都很完美。
本来预计十二个多小时,最终是用了十三小时,在华夏京城国际机场是晚上九点出发,现在的时间则是日内瓦时间凌晨四点。让宁为感觉心情愉悦的是,江同学的飞机已经在十分钟前降落,不过还没有下机,正在等着他。这就挺好。而且cern的主管协同好几位高管,已经在机场等着他了。
怎么说呢,这就显得抵达的时间的确不太友好了,毕竟是大半夜的,宁为觉得这个时间安排大概率是故意的,起码他还睡了个好觉,都不太需要倒时差的,比如宁芯最忙的那会,十一点睡,三、四点起床都是基操。更别提在飞机上他足足睡了八小时,足以保证整天都能精神旺盛。
到是这些要接机的cern高管们着实比较辛苦。不过最让宁为没想到的是,就在他准备下飞机的时候,机组又通报了一个刚刚沟通后得知的消息,这次来接机的不止是cern那些高级管理人员,还有阿斯麦现任ceo也从荷兰总部赶到了日内瓦一起来接机。
的确是很意外。
阿斯麦可以说是这个星球上造光刻机最强的企业,尤其是其出品的极紫外光刻机,全球独一号。不管是英特尔、三星还是台岛积电,想要拥有最先进的制程都需要这家光刻机巨头提供的产品。
其实之前宁为也曾想过能不能想办法购买一台光刻机拆开了看看里面是怎么个东西,不过之后因为另辟蹊径研发出了三维硅通管芯片技术,他就没在跟这家半导体行业举足轻重的公司打过什么交道。因为生产工艺不同,宁芯的生产过程也不需要用到顶级的光刻机,所以更没想过这家巨头公司的ceo竟然也挑这个时候来了日内瓦。
还是很让人感觉疑惑的。
因为双方其实没有太多合作的基础。
三维硅通管技术内部主要电路是在碳纳米管的内、外壁,而不是像现在的产品那样直接在平面上进行雕刻,所以只能用高精度蚀刻机场来勾画内部结构,然后在让碳纳米管在内部生产来生产,这一过程光刻机无法参与,所以精度在高也没啥用。宁芯的确有工艺升级的需求,但需要的显然不是进口几台高端光刻机。
当然宁为也只感觉很稀奇,并没有别的什么想法。
来就来了
反正人家机票钱也不要他报销不是?
“宁,我们终于见面了,非常欢迎你来到日内瓦,你会发现这里是一座非常美丽的城市,也欢迎你来到cern,相信我,这次你一定能交到许多朋友。”
下了飞机,宁为便看到了已经远程联系过许多次的艾德温乔治。
这位cern主管有着高挺的鼻子跟金黄色的头发,宁为感觉这家伙长得挺像一个他在电影中看到过的好莱坞明星,可惜那位明星的名字宁为压根就没注意过。
说实话,这张脸长在一个靠技术吃饭的高管身上,宁为感觉这多少是有些浪费了,像他这么帅气的数学家其实不需要太多。不过想到眼前这家伙其实没有太多拿得出手的成就,能上高管位置大概更被看重的是其组织管理能力,宁为又释然了。
“你好,乔治博士,这次能来cern我也感觉非常荣幸,还得感谢你的帮助。这次试验完成之后,请务必到华夏去做客,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的!”
“哈哈,谢谢,对了,让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之前跟你之前联系过的,我们的伙伴关系维护与募资部的阿贝尔伯纳德”
“你好,宁博士。”
“你好,伯纳德先生,我还得感谢你给我的建议!”
“这位是阿斯麦的ceo,温彼得!”
“久仰,久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