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事务所的路上,欧阳倩有些闷闷不乐。
“她一直都这么丧吗?”
“你说辛雨。”
“嗯。”欧阳倩点点头。
“她是个很实际的人。”
欧阳倩愤愤不平的说道:“我觉得她对能抓到那个口罩男没抱多大期望。”
“因为能找到那个人的概率确实微乎其微。”黄粱说。
“你也打算放弃?”
“当然不。”
回到事务所后,欧阳倩直接进了卫生间,洗头去了。当她用干毛巾擦着湿漉漉的长发走进客厅的时候,黄粱正在专心致志盯着手中的平板电脑。
“砍水果呢?”她问。
一股清香的洗发露的味道飘进了黄粱的鼻孔,他不自觉的嗅了嗅。
欧阳倩探头看向黄粱手中的平板电脑,发现屏幕上呈现的是京阳市的城市地图。“咦?你看京阳市的地图做什么?”她问。
“别打岔。”
黄粱一边看着手机的屏幕,一边把平板上的城市地图放大,直到能看到卫星拍摄下的街道实景的程度。画面清晰到可以看清店铺牌匾上的大字。
科技的胜利。黄粱思忖道。
欧阳倩安静的注视着黄粱的奇怪举动,过了好一会儿,她看到黄粱在京阳市的地图上标记了五个红点坐标,这才又开口问道:“你刚刚是在把失火案发生的地点标记在地图上吗?”
“嗯哼。”
“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她问。
黄粱说:“想揣测一下纵火狂选择放火地点的思维方式。”他眉毛紧蹙,连成了一条直线。
“看出什么了吗?”欧阳倩也在盯着京阳市地图上的五个红点看,但是五个红点彼此相隔遥远,分散在不同的城区,似乎毫无关联。
黄粱不停的缩小、放大地图,试图站在纵火狂的角度上进行思考。但是他并没有看出这五处失火地点有任何内在逻辑。
欧阳倩最终放弃了和平板电脑大眼瞪小眼。“如果口罩男真的是个疯子,他很可能会在京阳市的地图上扔个色子。色子落在哪儿,他就会把那里烧成废墟。”似乎是对自己的想法颇为赞同,欧阳倩自顾自的连连点头。
黄粱仍旧在专心致志盯着京阳市地图看,他把地图放到最大,整个庞大的京阳市被浓缩在十寸的屏幕上,像是一块不规整的拼图。
五个红点孤伶伶的站在地图上,仿佛正在嘲笑黄粱的愚蠢。
该死。。。
把平板电脑仍在一旁的靠垫上,黄粱靠在沙发上,双手把散落在前额的头发往后捋。
难道那个口罩男,真的如欧阳倩所说,是个行动毫无逻辑可言的疯子?黄粱摇了摇头。一个词突然从黄粱的脑海中蹦了出来:仪式。
仪式就要完成了!
黄粱猛然想起‘大碗厨’快餐店的店员对自己说的那番话。这名店员声称他听到了疑似口罩男的人说过这句话。
既然存在仪式,就一定存在合乎逻辑的规律,那个口罩男的行为就一定会遵守某种规则。想到这里,黄粱再次拿起平板电脑,全神贯注的研究起来。
在接下来的三个小时中,黄粱几乎把发生火灾的这五处地点的街道名,门牌号,甚至是失火店铺的所有者的姓名、年龄通通排列组合了一遍,但是仍旧一无所获。
如果不是考虑到再买一个平板是笔不小的开销,黄粱一定会把手中的平板电脑砸个粉碎,借此发泄心中的郁闷。
“你和一个电子产品生的哪门子气呢,又不是它的错。”看到黄粱把平板电脑狠狠地砸在沙发上,欧阳倩不以为然的说道,“有本事你往地上摔啊。”
“闭嘴。”
“切,摔东西、吼女人,黄粱,你真是够出息的。”
“你还没有资格自称是女人。”黄粱被她的话气乐了,“你还处于黄毛丫头的阶段。”
“你怎么知道那不是我染得的金发呢?”
“你!”
“行了,就知道冲别人撒气。”欧阳倩把黄粱扔在沙发上的平板拿在手上,“动脑筋的事儿,你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