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找到这个人。”黄粱说,“我个人倾向于他和火灾有直接联系。”
“你是说他有同伙?火灾是他的同伙引发的?”辛雨坚定的摇了摇头,“绝对不可能。”
“为什么?”
“快餐店的前门门脸对着街道,路灯和监控探头都正常运转。”辛雨说,“火灾发生前三个小时内的监控视频都已经被反复排查好几遍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和异常行为。”她无奈的摇了摇头,“事实上,在火灾发生前的一个小时内,‘大碗厨’快餐店门前连驻足停留的人都没有。”
黄粱惊诧的注视着辛雨,嘴里呢喃道:“怎么可能——”
“是的,黄粱,不光在失火现场没有找到点火源,”辛雨无奈的点头说道,“而且似乎连放火的人都没有。”
“。。。。。。”
“黄粱,一切迹象都表明,或许这场火灾,就是那个葬身火海的小偷引发的。”辛雨神色尴尬的看着黄粱,“是我想多了。抱歉,黄粱。”
“。。。。。。你不需要道歉,辛雨,你没做错任何事。”黄粱沉吟道。
“我让你升起了希望。”
“没什么,我已经习惯面对现实了。”黄粱说,他站起身,向办公室外走去,“我先走了。”
“好,再见。”
“再见。”
离开龙山分局后,黄粱的情绪低落到了低谷。他并没有他表演的那样洒脱,他的确很失望。虽然这样说有些不负责任,但是黄粱一直在翘首以盼着不合常理的事情发生。他清楚,坐在事务所的客厅内,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线索不会凭空从天花板上掉下来,他只能通过调查不合常理的诡异事件,去试图追寻那个杀害雷军的西装男。
黄粱寄希望于量变引发质变。
但是到目前为止,他接触到的类似案件,只有陈璐女士忘记名字的那件委托。
线索还是太少了。。。
开着甲壳虫在空旷的车道上行驶,黄粱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名一身黑衣的可疑人物。他的直觉在躁动,在拼命提醒他:这个人很关键,一定要找到他。
只是,该如何寻找呢?仅凭体貌特征在几千万人口的京阳市中寻找一个特定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即使有警方的介入,找到此人的可能性仍旧微乎其微。
而且,那场火灾真的只是场意外吗?是那名倒霉的小偷作茧自缚、意外引发火灾,才把自己活活烧死?就算这就是事实,那为什么在火灾现场找不到点火源呢?
该死。。。
黄粱用力的砸了一下方向盘,胸中积蓄的郁闷让他有些喘不上气。
该怎么办好呢?
他不知道。
。。。。。。,。。。。。。
辛雨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
警方依旧没有找到那名可疑人物的踪迹。那天晚上他从小区离开后,走了哪条路、去了哪里,仍然是个迷。
困扰辛雨的还不光是这件事,在龙山区内,接连发生了好几起纵火案件。万幸的是都没有引发人员伤亡和重大财产损失。在出了‘大碗厨’快餐店被焚毁的事件后,人们的防火意识暂时得到了提升。
几名纵火犯几乎都是当场就被控制住了。
和辛雨预料的差不过,这几名纵火犯都是模仿作案。这几个白痴妄图让警方把他们犯下的罪状归咎于纵火焚毁‘大碗厨’的那个人,以此来逃避惩罚。他们或是因为私人恩怨、或是因为扭曲的心理,想要通过纵火发泄。
只可惜手法过于拙劣,被机警的人们群众扭送到了公安局。
这些白痴并不清楚,警方基本已经认定引发‘大碗厨’快餐店失火的人,正是那名被烧死在店内的小偷。
这件案子的结案仍遥遥无期。
只要那名可疑人物没有被警方抓捕,这起案件就无法真正意义上的完结。毕竟那个人直接导致了一条人命的陨落,他必须受到法律的惩处。
被烧死的人的确是违法的窃贼,但是他罪不至死。而且就算他是个无恶不赦的死刑犯,也轮不到另一个单独个体对他进行制裁。
在辛雨眼中,这名可疑人物的行径,无疑是对司法制度的最大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