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穗岁笑了笑:“大概?你们好好学习,等认得字多了,我带你们去省城买书。”
闻言,秦世安眼神亮了,看孟穗岁眼神更软了几分,他嘴唇动了动,想说出一句谢谢,可又有些说不出口,最后只含含糊糊说了句:“那些家伙都喜欢你教他们。”
孟穗岁微愣,那些家伙?她转瞬反应过来,应该是秦世安的同学。
她笑吟吟道:“你们年纪还小,多学些做人的道理,比认字重要。”
秦世安三人对这样的说法只有个模糊的概念,但看着孟穗岁的神情,又觉得很对。
吃完饭,天色已经暗了,秦世安三人也回了屋。
孟穗岁收拾完厨房,捶了捶酸疼的腰杆,又干了一天活,怪累的。
她回了屋,躺在床上,手臂搭在眼帘上,动都不想动一下,但想到还有事没办完,又挣扎着坐起身,买了信纸和钢笔,给赵魏玲写了一封信,把从金沟屯来到阿勒坝,一路上的见闻都写在纸上,避开了沙暴和换夫的事,并未刻意遵照原主的字迹。
写好信,准备明天去金沙镇一趟,投递信件一般都是交给邮递员,阿勒坝人多,邮递员几乎每天都来,但她想进镇子一趟买点东西,做个掩饰,所以准备亲自去送信。
做完这些,孟穗岁洗漱了一下,涂抹上护肤品,也没着急上床睡觉,就着桐油灯的光亮,继续照本宣科,绘制课文图文,这一干,又是俩小时。
为了准确把握时机,她还特意买了一块手表,不过没那么高调戴在手腕上,就随手揣在裤兜里,想看的时候拿出来看一眼,这会儿也才晚上八点钟。
五十年代没什么娱乐项目,天黑了就睡觉,导致时间流逝很慢。
躺在了床上,盖着软乎乎的被子,孟穗岁却没睡着,想着秦恪,他爬雪山过冰原,出事的话也就那么几个原因,被积雪掩盖的冰川裂隙,雪崩,失温。
她不知道秦恪上辈子是因为什么死的,没办法示警,只能干瞪眼。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秦恪不要死,毕竟往后日子很长,用到积分的地方也很多,再者,她倒是能当个单亲妈妈,但不健全的家庭对孩子的影响很大,所以她还是希望秦恪能活着回来,只希望不要传来噩耗吧。
一夜转瞬即逝。
孟穗岁第二天起床,穿衣裳的时候还愣了一下,不知不觉,粗胖的衣裳穿在身上,居然宽松了许多,她用手比划了一下,足足有两指粗细,可见是瘦了。
这倒是个好消息,脱脂丸的效果不说立竿见影,也远比她自己运动瘦得快。
她今天是下午班,准备做好饭先去金沙镇。
因为心里有事,早饭做的简单些,白面馒头用油煎至两面金黄,买了点咸菜,煮了米粥,养胃的东西,最适合秦世安这三个长期营养不良的小萝卜头。
吃了早饭,天刚泛起鱼肚白,才早上四点四十。
从阿勒坝走到金沙镇,得好几个小时,她还得赶着下午回来,准备走过去,然后买了东西坐车回来,时间应该刚刚好,孟穗岁心里有了打算,就趁着天色出发了。
她刚出门,就撞上了准备出发训练的秦君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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