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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完全一样的脸反而是不够准确的。
只是太过相似,相似到即使是日日相处的亲人在看到两个人的时也会不小心弄错谁是谁的程度。
并不是五官上的相似,而是贺兰月站在那里就会让人想起来盛泠月,看到盛泠月时也会想起贺兰月。
想到这里,喻星洲僵在原地,在看到胸针那刻骤然如雷击般的疼痛再一次毫无缘由的降临在他的身上。
疼得他忍不住蜷缩起来。
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揉捻成一团,他有好一会不敢呼吸试图缓解这种突如其来的疼痛感。
又和上次一样,只有短暂的甚至可能不到四五秒的疼痛。
系统没有上线。
过了好一会,喻星洲声音艰涩再次开口:“你——”
贺兰月闻声偏过头,长睫微颤。
喻星洲立刻反应过来,他差点向贺兰月问出口她有没有别的兄弟姐妹,但凡说出来盛泠月就会暴露在贺兰月面前了。
作为故事中的反派怎么可以对上故事中的主角呢?
想到这里,喻星洲生硬的转了话题:“你什么时候回去?”
闻言,贺兰月笑了一下,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不消片刻,由纪回来了,推门进来时还带了洗干净的水果,本来兴冲冲的以为贺兰月和喻星洲该说了会话。
结果一进门就看到撒了一地的鸡汤,还有握着水杯站着的贺兰月,另一个主角则安静的躺在病床上玩着手机。
由纪有点纳闷,小声问:“又吵架了吗?”
“没有。”贺兰月先回答,她晃了下手中的水杯:“刚刚不小心碰到了。”
“那就好。”由纪很明显的松口气,先扶着贺兰月坐到另一张靠墙的沙发上,她把手中洗干净的水果放在贺兰月膝盖上,草莓香落在她的面前,贺兰月微微低头,似在探寻。
“刚刚有好心人送了新鲜的草莓,吃一点吧。”由纪语气中带了点笑,将另一份送到喻星洲面前,她安慰道:“喻先生,我刚刚又去问了医生,没什么事情的,医生说这两天要注意休息,您不用太担心。”
面前的草莓被仔细洗过了,酸甜的草莓香气带了一点水汽,喻星洲莫名吞咽了下,由纪则没有注意他这点动作,手脚麻利的收拾干净那泼洒出来的鸡汤,一边打扫。
喻星洲吃了两三颗草莓,困意袭来,但还是坚持想要等贺兰月和由纪离开之后再走,他想再问一下系统,为什么贺兰月和盛泠月长相如此相似。
但由纪打扫干净病房,又开始收拾起病房内另一张床,原本是没有的,是由外面的助理推进来的。
没多久便收拾出一张干净的床铺来,贺兰月先去洗漱,等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睡衣,她躺在床上,安然的闭上眼,空气中是弥漫着贺兰月的信息素。
在被贺兰月的信息素包围着,喻星洲下意识感到一阵被保护着的安全,他吃草莓的动作一顿。
“你要在这里睡?”
“你很爱说废话吗?”贺兰月语气不凶,甚至带了点那种朋友间的玩笑之意。
闻言,喻星洲抿了抿唇,收了手不吃了,他躺了一会,故意问:“那由纪怎么办?睡沙发吗?不然你半夜起来谁照顾你?”
听到自己的名字,由纪抬头:“我睡在隔壁,喻先生不用担心,半夜起来的时候可以尽情的使唤我。”
她的语气很奇怪,好像非常爱照顾人一样,喻星洲本想故意刺一下贺兰月,但由纪的回答反而让他不好意思的咳了咳。
贺兰月听到他的咳嗽声,放声笑了下,也故意说:“由纪不在,我也可以麻烦你照顾我,就像刚刚一样。”
听到这里,由纪收拾东西的手一停,有点兴奋的抬头看向各自躺着的两个人身上。
视线所及,贺兰月闭着眼平躺着,而喻星洲原本是平躺着的姿势,忽然转了个身,背对着贺兰月安静的装睡。
由纪心下有些失望,转念想自己确实有些太着急了。
收拾好所有的东西,等喻星洲洗漱后,由纪才向他们两位轻声道了句晚安,轻手轻脚合上门离开。
只剩下单独两个人的病房里格外安静,喻星洲几乎连贺兰月的呼吸声都听不太清楚,但因为信息素的强烈存在感,不用探寻也能知道贺兰月就在自己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