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祁见向晚脸上显露出后悔的意思,急急忙忙趁热打铁:“向晚,趁着一切大错还未铸成,不如你趁早离开沈逾白,把他还给莫云烟……”
林祁天真的话引起了向晚的嗤笑。
“还?怎么还?”
向晚轻微自嘲。
一个从未拥有过的人,有什么资格谈还呢?
柳云看出了向晚的痛苦,心疼地抱住了她。
她知道,林祁说的是真的。
可向晚的处境也是艰难的、复杂的。
事到临头,才发现,根本没有哪一套道德标准可以审判向晚。
向晚勾引沈逾白是错。
可莫云烟就没有勾引沈逾白吗?
如果没有莫云烟,他们当初又为什么分手?
如果没有分手,向晚至于因为自己母亲的一场病,就要去求他吗?
想到这,柳云也觉得脑子里的思绪成了一团乱麻。
她端起酒杯,敬了林祁和向晚:“事到如今,谁也不要说什么对错,要怨,就怨这该死的命运!它玩弄了所有人……”
向晚一饮而尽,本就有些薄醉的她,此时已经醉了七八分。
林祁见状,直接拿下了向晚的酒杯,不让她再喝了。
包厢里,沈逾白一支接一支地抽着香烟。
他的清冷和包厢里的热闹格格不入。
就在莫云烟酒喝到正酣的时候,林祁走了进来,把沈逾白叫了出去。
他死死地盯着沈逾白,态度很是虔诚:“沈哥,我想向你提一个不情之请。”
这个念头在林祁心里很久了。
他一直不敢开口。
今晚,向晚的目光给了他勇气。
沈逾白看着林祁紧张到指尖发白的手,第一反应就是和向晚有关。
他再次点燃了一支香烟,嘴角是森然的笑意:“既然知道是不情之请,就不要再说了……”
沈逾白语气散漫。
可眼睛里的黑气却像云雾一样,缭绕着……
林祁被噎了一下。
可他不是一个肯轻言放弃的人。
他再次盯着沈逾白,态度极其认真:“沈哥,既然你已经有莫云烟了,能不能放过向晚?”
“能不能看在我们是表亲的份上,帮向晚的母亲做了这台手术。这样我和向晚,这一辈子,都会感谢你的……”
沈逾白听见林祁说“我和向晚”几个字时,周身冷气凝聚。
良久后,他轻笑,语调是成年男人都懂的戏谑:“不用了,向晚已经用我喜欢的方式谢过我了……”
“再说了,这种事,你没法替她感谢……”
沈逾白的话像一盆冰水,直直地泼在林祁的脸上。
让他整颗心都掉在冰窟里……
他嘴唇抖动:“沈哥,我知道,可我不在意这些……”
“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那是不是,可以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