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别有一番意境。
秦司珩迈步朝着竹林走远,隔着远了便见一窈窕的身影伫立于竹林间,身姿挺拔,身材婀娜。
隔着无数的竹子,倒是多了几分神秘美。
“主子,前方好像有人在。”
“嗯。”秦司珩看到了,但是也不介意,东宫哪儿他去不得?
“芽儿,这些竹子长得真好,都说竹是君子,想必太子爷也是君子。”宋怀颜捧着落下的竹叶,神色有几分落寞。
“太子爷那定然是天下最好的男子,刚巧与主子你相配。”芽儿知道她不开心,便故意拿话去逗她开心。
宋氏听罢果然露出几分笑意,“你这张嘴啊,跟抹了蜜似的。”笑完她又低语,“或许太子爷公事繁忙,顾不上我也是有的。”
主仆说着话,丝毫没有留意到竹林外的秦司珩。
赵前试探道:“主子可要见见宋侧妃?”
秦司珩抬手阻止,“暂时不用了,便是再美,再有才华又如何,内里总是绣花枕头一包草,妄自尊大,随意瞧不起人,贬低人。”
赵前这就知道,是因为虞凉月了,旋即又感慨,这虞氏上眼药的功力可真是不低。
原本这一出,宋氏晚上一个侍寝跑不了了,但因着昨日芍药之事,想来短时间内。。。
是无法侍寝了。
日子悠哉哉,没过多久,陆陆续续各位皇子都被赐下了王妃,还有侍寝等。
但等到秦牧时,正妃居然是一个四品官员的女儿。
四品,说高不高,说低不算低。
但若是跟别的皇子正妃的家世比起来,那可算不得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怎么父皇独独给我赐下个这般身份的王妃来。。。”秦牧在书房内,对着谋士愤愤地开口。
旨意已下,他现在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
但他如何都想不通,这是为何呢?
谋士想了想,还是把得到的消息说了,小心地看了一眼秦牧怒气的眉眼。
“你说,这事儿是东宫哪一位?”秦牧愤怒的时候,心中也不由一惊,去年朝贡一事儿他确实私下扣留了一些,但这事儿明明做得天衣无缝,就连吏部的账面上他也做得十分干净。
那为何。。。。
谋士当然懂他眼神里的疑惑,摇了摇头,“我这儿也不知道,他如何突然知道的。只是五皇子,怕是太子现在已经知道了我们对皇位有所图谋,已经开始防备我等。。。这才。。。。”
“好,当真是好得很呢。”秦牧按了按右手腕,眼帘垂下,看向桌上的茶盏。
谋士头垂的更低了几分。
“既然他知道了,那便随他去吧。知道,我可不会轻易放弃。”秦牧把“轻易放弃”几个字咬得极重,心中似乎酝酿着什么东西。
凭什么他生来就是太子,而他却是一个不受宠妃子所出,必定要在他脚底,匍匐称臣?
这世道,何其不公平。
他母妃在宫中不得宠,日子过得汲汲营营,表面光鲜亮丽,实则时时需要忍辱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