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课结束云徽照例还在练习,同班级的几个人走时看她两眼,没刻意掩盖的议论声随着音乐传进耳朵。
“平时那么清高还以为她对校草没意思呢。”
“人不可貌相,故作清高呗,亏我以前还把她当努力的目标,没想到行些偷偷摸摸的行为。”
“喜欢就去追嘛,背后搞这一套。”
云徽拉住要跟人理论的叶问夏,对议论的两人道,“我不打扰你们聊天,也请不要打扰我练舞。”
声音温和,半点不见恼怒,两个女生自觉尴尬,抱着东西快步离开。
叶问夏拍了下墙,“气死我了,那许清屿是什么唐僧肉吗,真以为人人都上赶着要抢。”
云徽拍了拍她肩膀,回到舞蹈室中央,伴着音乐节奏起舞。
关于云徽拿走黄月珊钥匙扣的事有一段时间了。之前云徽去查了监控,回来时说那天他们离开之后有十几个人进出,黄月珊也在其中。
如果当天钥匙扣就丢了,黄月珊不可能现在才说,但如果不是当天丢的话,第二天她们上舞蹈课时都没看到有钥匙扣。
还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现在黄月珊咬定是端午节前后丢的,关于云徽说的那天将钥匙扣捡起来放到桌上的事没有人能证明,也没人相信。
这段时间学校众说纷纭,议论声都快把云徽淹没,偏偏她跟个没事人一样,该练舞练舞,看得叶问夏和喻冉一头雾水。
练完舞,三人一起去食堂吃饭。
叶问夏:“今天食堂人怎么这么多?”
喻冉捅了捅她手肘,示意她往左边看,“喏,许清屿在那儿。”
尽管食堂人声鼎沸,但还是一眼就能找到他。
他头发剪短了些,穿着黑色短袖,掌骨分明的手握着黑色筷子,冷白皮肤与筷子颜色形成鲜明对比。
手背的淡青色血管明显可见,夹菜时能看到腕骨的用力。
这么多天,伤口应该好了吧。
云徽想。
他坐在那里,旁边的位置已经坐满,一个空位都不留。在他对面是那天便利店和他一起的陈子昂。
“许清屿不入股食堂真是可惜了。”叶问夏说。
喻冉接话,“食堂一学期赚的钱还没他家一个月赚的多。你忘了他家可是有名的风投商,母亲是名门望族,父亲是商行的佼佼者,虽然近年有没落,但怎么也是个顶级富二代。”
叶问夏认同的点头,“也是,不过听说他爸这几年身体也不行了,就等着他毕业接手公司。”
两人说的这些人尽皆知。
挖掘豪门新闻的记者比娱乐圈还多,加上许清屿在学校的知名度,这些东西早已被有些人曝出来,但远不止这些。
有人说许清屿原本志不在此,但迫于要继承家业不得不选择金融。有人羡慕感叹,有人说这消息是道听途说,谁不想继承千亿家产。
但云徽知道,那不是道听途说,是真的。
曲京大学,从不是他的目标。
那边陈子昂不知在跟他说什么,倏地,许清屿忽然扭头朝这边看。
云徽慌忙收回目光,从消毒柜里拿餐具,但耳朵却自动收取关于他的话语。
“他刚刚在看谁啊?”
“黄月珊啊,她坐在这里啊。”
“卧槽,许清屿和黄月珊是真的?”
“百分之八十是真的,除了黄月珊没听说还有谁有许清屿送的东西,而且是钥匙扣,这么隐私又有意义的东西。好羡慕黄月珊,要是许清屿送我一个钥匙扣,我能兴奋得一个月睡不着。”
“……”
厨房炒辣椒的味道窜进喉咙,云徽像瞬间失了语言能力,又涸又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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