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二福整个眼都是红的。
二弟说的的确是事实,据那个宋媒婆说,这人是隔壁村山里头的住着的。
平日打猎为生,不下山就在山里住着。
真被欺负了,自己怕是只有一死了。
被二弟感染,冷兰儿整个人也是一阵的心酸,“福儿……”姐弟俩个抱住,冷二福哭的悲痛,冷兰儿没哭也是悲戚。
一家四口,一直等到过午也不见那解萄容登门。
冷守山这个一家之主是最急的,解萄容不来,他这个家真就要散了!
“她不会不来了吧,那李家那里怎么交代!”兰氏也是着急,在院门口走来走去的。
外头有村人坐着聊天说话,个个盯着冷家的大门,看兰氏走来走去有些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兰溪妹儿,女姑爷还不来啊!还来不来了啊!”
“女姑爷!女姑爷!哈哈哈!”一群人哄笑。
兰氏弄个没脸,转身往院里走,那解萄容不来前,她打算先把院门合了。
冷二福听到那几声哄笑,看不过冲出来。
“你们还是不是人!换作你们自己家的闺女遇到这糟心事儿!你们还笑得出来吗!”冷二福的拳头握的死紧,为冷兰儿不岔。
冷兰儿听到声音,立马跑出来把弟弟拉住,“福儿!咱们回去!”
冷二福没动瞪着那些吃饱撑得,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村人们。
有个上年纪的农妇笑笑,扬声,“二福娃,你这话怎么说的嘞,你在这儿嚷嚷骂别人做甚,你姐被卖给那个解萄容,还是为了换你的聘银!”
村子里角角落落不乏消息灵通的人,媒婆登冷家的们好几回了,这陶陶村的人们几乎把冷家的事儿都摸清楚了。
那农妇说的是事实,这根本不是什么婚事,就他妈的是一桩买卖。
冷二福又是气,又是憋屈痛苦。
冷兰儿看弟弟这模样,不忍的安慰,“福儿,别理他们,为了你的幸福姐是愿意的。”
冷二福动容,红了眼在院门口抱着头蹲下来,痛苦无比。
见此,之前的农妇又得意的开口,“再说了二福,你姐长成那样,那么大个胎记挂脸上,哪个男人要她啊?解萄容要她还肯给你们冷家银子,这已经是你姐的好命数了。”
有人附和,“就是就是,那么大的胎记挂脸上那得上辈子做多大的恶,老天爷都瞧不过,这辈子生来遭罪,都是该啊!这就是命。”
不少人附和,“就是就是,人各有命啊。”
有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光棍,把冷二福身边的冷兰儿打量,带着不屑,直接开始嘲讽,“你姐那样子,白给我都不要。冷二福你就别在这儿给你姐抱不平了,那解萄容怕是不是反悔了,你快带你姐直接过去吧,给直接她送上门去哈哈哈,说不定她一高兴还会给你说好的银子呢……”
一阵柔风吹来,冷兰儿心里被针扎一样的感觉,下意识的把左脸的发帘往下拉了拉,僵硬着脊背几步进了院子。
是啊,她的脸。
她那么丑,这就是她的命。
她一直认命,可是每次那些不相干的人,还是要一次次的不断重复提醒她这件事,提醒她的样子有多丑,提醒那块胎记的存在,提醒她的命有多差。
可她的心到底不是铁打的,也是会疼的啊……
从小到大,因为脸上的丑胎记她受了多少白眼侮辱和冷漠,就连爹娘都嫌弃。
除了大哥和二弟。
大哥已经死了,她只有二弟这一个兄弟嘞。
所以说,她是真的发自内心乐意用自己给二弟换,给李家的聘银。
二弟能成亲,是她冷兰儿这辈子最开心的事了。
能帮上忙出上一分力,她真的很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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