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云真真相熟的婶子看着牛车上的东西调侃道:“这秦三婶子家真是发达啦,能花那么多钱收忝菜,又给家里添置这么多东西。”
云真真拍着牛车上的大缸,笑呵呵道:“也挣不了多少钱,就刚好够家里几个小子吃饭,我家的那些物件儿破的破,烂的烂,可算是能换新的了。”
有那事儿多嘴又聒噪的婶子站起身来,准备过来扒着牛车一探究竟,云真真连忙让大叔加快了牛车速度,消失在众人眼前。
目送牛车走远,村口的人又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你们看到上次她家门口停的牛车没,跟着来的还是个年轻后生。”
“你才知道啊,我都看见好几次了,你们知道那后生是谁吗?”
“谁啊?是谁啊?”众人顿时将目光汇聚到她身上。
“我上次去镇里路过邀月楼的时候见过他,是大酒楼的伙计。”
“真的假的?”
“难不成这秦云氏真做上生意了?”
“天呐,她也太厉害了吧。做生意,养孩子,这日子是越过越红火啊。”
“可不是嘛。”在场的众人都艳羡不已。
坐在树底下喂孩子的大婶儿听完,冲着一个大叔说道:“老张头,也是有福气呢,明年就能抱孙子了。”
老张头摸了摸后脑勺,憨憨一笑:“是啊,日子会越过越好的。”可眼底却是抹不开的愁绪。
最近跟着秦云氏挖了不少的妖芋,家里人好歹不会饿肚子,土豆也是种上了。
家里还有个孕妇,幸亏前些日子卖野猪肉得了些铜钱,拿去买了细粮和和一些小鸡仔,明年就可以捡鸡蛋吃。
世道再艰难,苦谁也不能苦了孕妇啊,想到这儿,老张头也没心情说闲话了,起身拿起镰刀就往山脚走去,看看能不能再找点儿菌菇之类的拿去换钱,可不能在家坐吃山空啊。
回到家之后,云真真准备将棉花种子种到后院剩下的一亩地里,担心失败,还留存了二两种子。
种棉花的第一步是晒种,将种子放在院子里晒上一个时辰,可以提高发芽率。
趁这个时间,叫上老大老二将土地重新翻一下,使得土壤疏松透气。
将晒好的种子均匀的铺撒在土地上,再覆盖上一小层土壤。
担心土地肥力不够,云真真又去挑了些金汁混着小鸡仔的排泄物做成天然肥料,为了防止烧苗,用一桶水将它稀释了十倍。
施完肥之后,云真真带着老大一起进山,想再次去看看山里还有什么新奇物种,熬糖的任务就交给老二看着。
九月份的莽山,一阵秋风吹过,响起一阵沙沙声,时不时还有树叶落下,看起来平添了几分萧瑟。
最近上山的频率较高,二人早已驾轻就熟,直接分开行动,找找还有没有什么没见过的东西。
半个时辰后,云真真一无所获的坐在地上,果然,并不是回回上山都能发现好东西的。
就在这时,身旁传出来一阵窸窣声,是秦礼回来了
人走近,云真真才发现他一张脸通红,连忙关切的问他:“你这是怎么了?”
“我发现一株有毒的植物。”秦礼挠挠头:“我就碰了一下,手就火辣辣的疼。”
说完,还伸出一片通红的手递到她面前。
云真真内心隐约有个猜测,只是还不太确定,连忙让他带自己去那种植物的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