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鸩眼底多了几分笑意,眼睑处那颗红痣随着眼尾上扬生动了几分。
他看起来心情很好。
这年头,做了冤大头苦力还这么开心的确实少见。
闻牧之有些无奈地别开眼去找保温桶。
因为已经有段时间没用了,保温桶表面上还有些灰尘,他就拿着去了厨房清洗。
水流声响起,闻牧之才猛然想起。
新邻居好像是因为电子锁没电才来他这的。
那开锁师傅还没来吗?
他回头扫了一眼在外面站着笔直等待的靳鸩,继续垂着头清洗着保温桶。
这保温桶里有好几层,他分区往里面添了满满的饭和菜,就连汤也倒进去不少,最后保温桶拎起来都怪沉的。
将保温桶递给靳鸩时,他状似无意地出声问道。
“对了,开锁师傅还没来吗?”
“需要我帮你去跟师傅交流吗?”
靳鸩动作顿了一下,轻咳了一声才道:“不用了,我去联系他。”
“这样啊,”闻牧之依然笑着,只是眉头很小幅度地动了一下,“我送你吧。”
说着他就跟在靳鸩后面走了几步,眼见着男人身体在行走中逐渐变得僵硬,他才停了脚步。
在门口看着男人远处的身影,闻牧之意味深长地开口道。
“下次再一起吃饭啊,新邻居。”
似乎是有意,他拖长了最后后三个字的音调,低沉性感的嗓音轻缓,尾调上扬,如同有钩子在直戳人心。
男人脚步似乎顿了一下,但闻牧之却清晰地看见,他耳尖红了几分。
闻牧之随意地靠在门框上,下意识地眯了下眼睛,眸中多了几分探究。
世上会有白吃的午餐吗?
*
自从那天跑步碰到温廷礼后,闻牧之就换了跑步时间和跑步场所。
他去了附近的一个公园跑步,打卡到五公里就回来了,一路上也没碰见那神秘的新邻居。
但是,那种被人盯上的感觉仍旧没有消失,时不时出现都让他背脊发凉。
好像有人在背后默默窥视他生活的一举一动,让人毛骨悚然。
直到他回去洗完澡再去地下停车场将车开了出去,那种感觉才完全消散。
车子平稳穿行在马路上,他点了首舒缓的音乐,伴随着婉转动听的女声,他驾驶车子往偏僻的郊区驶去。
在车子开到一条没修过的水泥上时,有通电话打了进来。
接通后,和蔼轻缓的女声就从对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