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上一世,她去当铺查探事情,碰巧看到宴长景去典当自己的贴身玉佩。
一月前宴长景在赌场跟人打架被砸了脑袋昏迷不醒,她正好可以借此良机。
她去当铺重金赎下玉佩,冒充与宴长景定情之人。
反正宴长景三月前确实去江南游玩了,反正他现在人事不省。
印象中好像是一年后才醒。
“这是宁氏,你即将过门的嫂嫂。”金氏出声跟宴墨白介绍,将宁淼的思绪拉了回来。
宁淼抬眼,见宴墨白走到一旁的太师椅坐下,手里拿着一方素帕在揩着手上的血。
对,他在擦血,满手的血。
宁淼瞳孔微敛,脑子里浮现出他对她一剑割喉的画面。
所以,这男人来之前在杀人?
厅中其他人也看到了,没人大惊小怪,大概是司空见惯,只不过宴华庭还是蹙眉问了问:“你这是。。。。。。”
“府中下人里混进了不干净的东西,刚刚处理了。”宴墨白面色冷峻,声音寡淡,口气稀松得就像是说今天的天气怎样。
宴华庭便没再多问,抬手示意宁淼:“他是长景的弟弟墨白。”
宁淼朝宴墨白微微施了一礼:“宁盘见过二公子。”
她不想改姓,就只将自己的名字改了。
盘,涅盘重生。
宴墨白手中擦拭的动作未停,眼梢轻抬,朝她瞥过来,眸子漆黑,幽深如千年寒潭。
他也没回应她,只忽然朝她伸出手,似是想将擦血的帕子给她。
大家都没想到他会如此。
宁淼抿了抿唇,盈盈上前几步,摊开双手去接。
她猜想,宴墨白将血污的脏帕子给她,看似在羞辱她,实则应该是想看她手上茧子情况,来判断她平日是多拿剑,还是拿菜刀,又或者是拿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