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点头:“既如此,木棉,你去吩咐常远暗中监视崔玉桃。”
“是。”
到了夜半时分,崔玉桃鬼鬼祟祟出了落霞院,跟一个护卫递了消息。
那护卫听了,牵了马就准备离开庄子,被早就盯着的常远按住了。
然后就是连夜审问二人。
那场审问,知阑也参与了。
崔玉桃的嘴比香萝硬多了,到最后都用了刑,仍旧什么都没说。
倒是那个护卫,只是收钱办事,见自己闯祸了,李木棉一问,他就什么都答了。
李木棉得了消息后,立刻过来禀报。
“夫人,二格格。”她福了福后,上前几步在向晚身侧耳语了几句。
“事有偏差,只成一半?”
“是,赵达说,把这话传给府里的花匠,事情就成了,到时候,崔玉桃会赏他十两银子。”
向晚眉头微蹙,看向崔玉桃:“说,你和花匠背后之人是谁?”
“夫人明鉴,没有什么背后之人。”
“奴婢是担心格格,深夜睡不着出去散散心,意外遇上赵达,随意聊了几句而已。”
“什么花匠,什么传话,没有的事!”
“强词夺理!”向晚怒道,“崔玉桃,是我太宽纵你了!”
她正欲让人对崔玉桃用刑,知阑笑着说道:“额娘,崔嬷嬷对姐姐这么上心,她若有什么不好对人言的话要带给友人,咱们应该成全啊。”
崔玉桃一惊,若依着二格格的说法去做,顺藤摸瓜的话,他们一帮子人都得被连根拔起啊!
向晚转念一想就明白了知阑的意思。
她站起来说道:“知阑说的是,那额娘就成全崔嬷嬷。”
“额娘真是人美心善。”
向晚原本心情凝重,听知阑这么一说,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宠溺地点点知阑的额头:“淘气!”
知阑扶着向晚出了柴房的门后,关切问道:“额娘,您的手好凉,等回了栖云院,让府医给您看看吧。”
“我没事。”向晚抚了抚额头,肃容说道,“这事牵扯到的人越来越多了。”
“额娘别忧心,凭他是谁,在暗处对咱们不怀好意,咱们把人抓出来处置了就是。”
向晚拍拍知阑的手,心下叹息。
看来这件事情对知阑的影响颇大。
在这之前,知阑绝无可能云淡风轻说出把人“处置”了的话。
她虽然时而任性,时而作怪,但从来都是个仁善的孩子,对府中的下人也从不打骂。
背后之人可恶至极!
知阑不知道向晚的想法,扶着人到了栖云院后,立刻传府医过来给向晚把脉。
“夫人是气急攻心,才会晕眩气短,喝碗安神汤歇一晚,奴才再配副补中益气的药,夫人明日起来喝了,就能好。”
知阑实在不放心,守着向晚喝了安神汤睡下,直接在旁边的小榻上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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